沈尧匆匆吃过午饭,回到属于他的房间,认真收拾了一下药箱,忽听敲门声响。他往外面一看,只见卫凌风推门进入。
沈尧喊道:“师兄。”
卫凌风提着竹篮,竟给他送来一只烧鹅:“你早晨和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沈尧接过篮子,往桌上一放,道:“中午,我尝了点豆腐。不过,没有师兄的豆腐好吃。”
话刚说完,他拽着卫凌风的衣带将他往床上拖,笑道:“你今天说了一句,少年人都是血气方刚,是不是?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晚和你闹过一次,现在忍都不想忍。”
两人倒在铺开的软被上。
沈尧穿着竹青色外衣,内衫雪白,膝盖压住了卫凌风的腿。他已经窥破了卫凌风的底细,知道他武功高强——如果他想撇开沈尧,那沈尧根本拽不住他。
而他这么温和柔顺,可见心意相通。
他抬起一只手,把玩沈尧的发带:“我一进门,没跟你说上话,你就把我往床边推。”
沈尧道:“什么话不能在床上说。”
卫凌风道:“你整理好衣服,我们慢慢说。”
沈尧却道:“我就喜欢敞着外衣。”
卫凌风的手指从他的发带摸到了他的耳朵:“我几时将你养成了这种性子?”
沈尧低头亲他:“这种性子不好吗?我看你可是喜欢得紧。”
卫凌风的指尖搭在沈尧的喉结上,轻抚两下,沈尧就觉得很快活。原来是这样,他想,原来他做过那么多梦,是因为他渴求这样的结果。
卫凌风还说:“你的许师兄待会儿要来找你,你注意,别留下印。”
沈尧倚在他脖颈处,断断续续地轻吻,难免留下一些浅红痕迹。他被卫凌风握着手,话也说得轻浮:“昨夜,你这么告诫我,我是注意收敛了,师兄你呢?”
卫凌风沉默,自认德行有亏。他揽袖抱住沈尧,翻身在上。这下连他的衣裳也敞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臂弯,真是一道好风景。
沈尧想压在他上面,但是挣脱不开。卫凌风抵在他耳边说:“这样抱着你,你就乖多了。”
沈尧道:“不行,你怎么能对我用武功。”
卫凌风道:“我应该没有伤着你。”
沈尧思绪一转,又问:“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了武功心法?练的是哪个门派的剑法?”
他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师父?师父几乎把你当成了亲儿子。其他师兄晓得你很厉害,虽然他们偷偷叫你木头桩子,该打,但是私下里,大家都很尊敬你。”
卫凌风却道:“我不说出来,是怕他们失望。”
沈尧被他捆得很紧。
卫凌风的手臂比最粗的麻绳还要管用,沈尧在心中暗暗佩服,引导道:“为何失望?我知道了以后,只为你骄傲。”
卫凌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也不想想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沈尧笑得带了点儿邪气:“嗯,实不相瞒,我对你,有最龌龊的心思。” 远处传来脚步声, 卫凌风听得很清楚。他用手掌覆住沈尧的双眼, 沈尧还往上抬头,咬了一下他自己的嘴唇。卫凌风心念一动, 但他不知为什么,嘴上说的却是:“我平常教你的道理, 是不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你从哪里学来了‘最龌龊’的念头?”
沈尧再次挑出一个笑:“没人教我,我自学成才。”
卫凌风摸了他的下巴, 沈尧又道:“师兄,你为什么捂着我的眼睛?”
卫凌风的掌心很热。他暗暗叹气,才说:“为了……不让你看我。”
沈尧不以为然:“亲都亲了,多看一眼不行吗?”
卫凌风告诫他:“多半会一发不可收拾。”
沈尧立刻压低嗓音:“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忍着痛, 让你快活几次。”他偏过头,侧脸的弧线更清晰, 显露十足的俊俏,堪称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