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多少钱？”傅冬城直接问:“多少钱放人？”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钱的问题。
“钱不重要，我像缺钱的样子吗？”程晏张开手，故意问道。
看看他这一身行头，看看他的衣服，裤子，手表……哪一样上面不写着四个字？
——他很有钱!
“那要怎么样？”傅冬城嘴角渐渐凝下，笑意消失。
看程晏这个态度，他就是不肯放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一点不想动手。
还是采取文明的方式更好。
现代社会了，谁愿意动手动脚的。
“先喝两杯？”程晏不回答他的话，反而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出来，摆在傅冬城面前。
看他的表情，也是在说:我也是文明人，文明人不动手。
喝酒。
傅冬城眸色暗了暗。
“一定要喝？”他问。
“敢跟我要人，那这两杯也喝不起？”程晏讽刺道:“不喝，我不放。”
程晏查过他，知道他不能喝酒。
拿酒出来。
他故意的。
杜七漾在第二天收到了程晏的消息。
说是傅冬城来找了他，要撕合约。
中间发生了什么程晏也没有细说，只是在最后吐槽:【我有个屁的合约，临时伪造的一份，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
关于喝酒的事只字未提。
【他还不算坏透了。】
程晏提醒杜七漾:【小七，你别让自己吃亏。】
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能帮她的，只能到这里。
而这之后的一周里，杜七漾都再没有任何有关傅冬城的消息。
说是会发微信，微信没看见有，人也没出现过。
许煦那边手术都做完了。
曹主任的水平一如既往，手术很成功。
许窈窈也回到了学校来上课。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许窈窈心情好了不少，脸色也明显看着明朗起来。
“不过曹主任是真的对我们很关心。”
许窈窈托着下巴，和杜七漾说医院发生的事。
“那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杜七漾接着她的话说了一句，语气简直毫无灵魂。
手术费免了，人还治好了，送面锦旗绝对不为过。
好好感谢才行。
“他还总提起傅冬城，说他是个很聪明很优秀的人。”许窈窈说着，反问杜七漾:“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杜七漾下意识反驳。
不过许窈窈这么说，她又想起那天查他的时候看到的资料。
他曾经确实很优秀。
优秀到让所有人都仰望，在他身后，望尘莫及。
是别人跑着也追不上的脚步。
那些所有的，有关的好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连曹主任都这样说。
只是杜七漾真的没办法，把描述中的傅冬城，和现在的这个人联系起来。
就像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现在的他，无耻流氓。
“你不是答应他了吗？”许窈窈追问。
那天在医院，他说的那些话，许窈窈还觉得奇怪，可后面想起来，杜七漾在她的资料里做了手脚。
那傅冬城把许煦认为是杜七漾的弟弟，也就能解释他的行为了。
“我——”杜七漾抿了抿唇，也托着下巴，转而看向许窈窈。
“可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间蒸发了一样。
杜七漾还在纠结，要不要给他发个微信。
但接着又在想，为什么要关心那个变态，他指不定自己在哪里逍遥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