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都不如。
傅冬城看着她。
清清楚楚从她眼底看到了冷漠和诀别。
她是说真的。
“分手就分手,老子还不稀罕你呢。”傅冬城松了手,眼底轻蔑,最后看了她一眼,轻轻道:“滚吧。”
杜七漾手虽然被松开,但依旧是被他拽的很疼,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脚上一半也跟僵住了一样。
很疼,疼的甚至一时走不动。
无数根针针扎一样,疼到了骨子里去。
可她紧咬着牙,转身,几乎是快步小跑着离开的。
走就走,谁稀罕他啊。
房子里安静下来。
傅冬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还留着她手腕的温度。
怔了好一会儿,他冰冷着脸,不知道从哪拿出的酒瓶,抡起胳膊直接往地上砸。
玻璃瓶稀碎一地,空气中弥漫开剧烈的酒味,甚至是碎渣子划到他的皮肤,隐隐冒出了一线血珠。
他眼底阴沉沉的。
她真的跑了。
好样的。 傅冬城待在房里画图, 日夜颠倒画了五天。
地上纸团遍地,昏沉沉气息颓靡, 窗帘拉上, 独独剩桌上一盏台灯。
笔触间越来也暴躁。
这段时间画图画的太顺风顺水,反而叫他忘了, 画的不顺手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妖精折磨死人的样子。
他脾气是不好,这些年越来越不好,气到头了, 他就得发脾气。
只是这几年还没有这么气过。
杜七漾真有能耐。
情侣之间,吵架嘛, 常有的事, 傅冬城想, 这次吵过了,过两天说不定她想通了, 知错了, 就回来了。
毕竟她之前那么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分手也就是开开玩笑。
谁没有个气话呢。
越画越不知道画了个什么鬼东西。
傅冬城放下笔, 拿起手机,一按没开,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他起身去拿了充电器。
手机开了机,看见三十多道未接电话。
一半都是傅景见打来的。
还有江穆、孟京他们。
再翻微信、短信,没看到半点杜七漾的消息。
他正要编辑信息,傅景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傅冬城看着上面三个字, 按了接听。
“半个小时,给我滚到公司来。”原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没想到是压着火气说了这么一句。
傅冬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胡子拉碴,眼底青色,黑眼圈深的颓靡。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觉得已经很晚了,可仔细看眼时间,竟是早上八点半。
怎么就到早上了。
傅冬城放下手机,出了房门,进了卧室洗浴间。
随手挤了牙膏,去拿水杯,伸手过去,看见整整齐齐摆在一起的两个杯子。
什么都是双份的。
一粉一蓝,她全部拿了蓝色那份,将粉色给了他。
她高兴就好,粉不粉的,他不计较。
她早上总赖床,傅冬城把她拉着起来,拉到浴室,给挤好牙膏接好水,只要她小小的撒下娇,刷牙都不用她动手,他全程伺候着。
她只要乖乖的就惹人怜,他这辈子没做过的事情都给她做了,就差当成祖宗供着了。
他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里,得到的就一个她。
他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该怎么做,可他真真切切的捧了整颗心去喜欢她,她却当做狗屁。
狼心狗肺的女人。
傅冬城漱了口水,水龙头哗哗开着,他捧了一把水洗脸,扑在脸上,人顿时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