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濛咬他的耳朵,呵着气:“你要是不难受,走之前,我再帮你弄一次?嗯?”
楼下,仍旧还在演默片,无人说话。老太太铁青着一张脸,叶家男人默不作声,表演眼观鼻鼻观心。姑姑们面面相觑,在餐桌上,娴熟地用眼神交流彼此想法。
想法很统一。
——“这事儿叶濛办得贼他妈漂亮。”
但大姑桂芬还是要命的信誓旦旦地开口说:“妈,这事儿我们是绝对支持你的。”
“必须。”众人附和。
老太太脸色莫名缓和了些,“那孩子叫什么,李什么?”
小姑提醒:“李靳屿。”
二姑趁机跟着说:“这孩子长得是真俊,没在这镇上看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看着也很乖,叶濛挑人还是挺有眼光的。应该是个乖孩子。”
“叫他俩先下来吃饭。”老太太一锤定音。
屋内,叶濛趴在他耳边说完,李靳屿则仰面躺在床上,窗外是繁华的灯火,车轮嶙嶙地轧过马路,在他俩耳边沙沙作响。那双小鹿一般沉静却又压抑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黑暗里,只见他低头娴熟地去解他的运动裤裤绳,也不顾那渐渐压进的脚步声,一副非常恶劣又冷淡的姿态,说出一句让叶濛想把他拎起来打一顿的混账话。
“行,用嘴。” 这小畜生。
“这是性冷淡说的话?”叶濛跪趴在他身上, 撑着身子看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教训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敢跟我提这种要求?”
李靳屿被她锁在身下, 一只手垫在脑袋后, 一只手还慢条斯理地往外扯开运动裤的裤绳, 眉梢吊起,莫名坏:“不行?”
叶濛绝对不行。没给他一巴掌算是她心疼他。就算这人是李靳屿, 也不行。别说这事儿她本来就抗拒, 更别说还是为了讨好男人, 她还没那么舔。
暮蔼渐渐下沉,笼着这座恬静安逸的小镇, 昏暗的沉光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即将离开, 天穹巨幕下的夜晚,显得格外苍茫。
李靳屿看了她两三秒, 把手从脑后抽出来, 勾住叶濛的后脖颈,压向自己,阴郁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梭巡, 口气竟然有些病娇:“你并不爱我啊,姐姐。”
叶濛突然有点不太清楚,自己这是招了一只什么妖孽回来。
她跪伏在他身上,愣了一会儿, 轻轻拍他的脸颊,耐下性子来劝说:“清醒点宝贝, 咱们认识到结婚不过也就三个月,都算得上闪婚了。我当然喜欢你, 愿意哄你,宠你,但你要说爱,那就扯远了。我觉得,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的婚姻都谈不上爱这个字。要么是合适,要么是赌。只有很少数的一部分幸运的人才会真正嫁给所谓的爱情。”
“那我们是什么?”他低声问。
“赌,”她平静地看着他说,“我不甘心就这么跟你分手,我愿意用婚姻跟你赌一把。你不也是赌我不舍得跟你分手才拿分手逼我吗?”
李靳屿静静看着她:“我没有。”
叶濛手肘微微一屈,压下柔软的腰身,随即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忍不住逗他,又重新占回上风:“那你是真的想跟我分手咯?”
李靳屿不动声色拧开她的手,憋闷道:“我觉得我被你骗了。”
“为什么?”叶濛不动了,老老实实地撑着身子看着他。
“不知道,”他淡淡地别开头,看着窗外苍茫的暮色冷然说,“我只知道,你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我。”
但我好像比我以为的,更喜欢你。
叶濛埋在他清冽干净的颈窝轻轻吸了口气,笑出声:“哎,有没有人叫过你傻白甜?”
李靳屿:“……”
叶濛低头去吻他,“游戏还没开始呢,你怎么知道谁赢谁输?”
李靳屿被迫承受着她的吻,手在她的腰上泄愤似的狠狠掐了把,叶濛吃疼,花样百出地咬他。李靳屿玩不过她,拧着眉骨,“轻点。”
叶濛就喜欢他这副病娇娇的样子,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李靳屿只能死死地掐她的腰来发泄,两人仿佛成了斗角,谁也不肯服软,毫不留情地从对方身上找补,像两头斗兽场久日未进食的饿狮,恣肆地厮杀,拼死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地,又渴望在对方的地盘上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