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始相信宋雪满的时候,宋雪满又把他推开了。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个答案。
他和宋雪满,只适合做朋友。
于是,冬渔拨通了宋雪满的电话。
铃声响起半分钟左右,才被接通。
“冬渔。”宋雪满语调很平淡。
冬渔停在路灯下,抬头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胸口疼得不敢呼吸。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他要做第二次。
“宋雪满,我觉得,我们不用等半年那么久。”
宋雪满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们似乎更适合做朋友,你觉得呢?”
耳边陷入沉默之中,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我们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宋雪满很低很低地说:“好。”
也不知怎么了,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下去。
“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冬渔索性挂断了电话。
星空那么明亮,冬渔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浑浑噩噩回到家里,在门口,他闻到了一阵烟草味。
漆黑的走廊里,燃烧的香烟像萤火虫一般,闪动着并不耀眼却足够刺眼的光亮。
冬渔埋下头,将钥匙拿出来,扭开房门的响动让声控灯突地一下亮起来。
冬渔也看到了靠在门边低头抽烟的宋雪满。
他脚边堆积着许多烟头,和分手那天晚上的情形很像。
“能不能,请我进去坐坐?”宋雪满似乎站了很久,声音有些许地沙哑。
冬渔晃了晃神,把门推开,“请进。”
宋雪满掐灭烟头,眼神始终没有看向冬渔,转身便走了进去。
“叔叔阿姨呢?”
冬渔轻轻拉拢房门,说道:“他们不在。”
将门扣上的瞬间,冬渔感觉身后有道冷风吹来,他还未反应,腰身便被一只手勾住,冬渔被迫地转了个身,被宋雪满狠狠压在门板上。
“宋……唔!”
亲吻如骤雨般落在冬渔的唇上,烟草气息在鼻翼间流转。
宋雪满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让这个疯狂的吻不断加深。
“宋雪满!”
终于得到间隙,冬渔愤怒地喊道。
他话音刚落,又被宋雪满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那双冰凉的手不断地在冬渔身上游走。
唇齿相碰,抵死纠缠。
冬渔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食髓知味的动作,抗拒渐渐软成了一滩温水。
亲吻从疯狂变得温柔。
当呼吸快要停止,宋雪满终于放过了他。
他靠在冬渔耳边,气息粗重,“那天晚上……”
冬渔气喘吁吁地说:“那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宋雪满忽然激动起来。
他将唇印在冬渔的锁骨上,一路往上,印过侧颈、印过唇角。
宋雪满的唇瓣像是烙铁一般,烫得冬渔失去知觉。
“他吻你了。”
宋雪满藏在心里两年的秘密,终于在即将失去冬渔的时候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冬渔锁骨、侧颈、唇角,“这里、这里,和……这里。”
黑暗中,陆仓托着冬渔的身体,肆无忌惮地亲吻着。
他若即若离地触在冬渔的唇角,眼神轻蔑地看着自己。
“冬渔,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会生气吗?”
“如果这个人是宋雪满,也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