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更气,一甩袖:“荒唐!”
“好,你说是我砸的,可有人亲眼看见过我砸了?”祁岩伸手一指候在自己身边的小妖,“但它们可都看到我从未离开临河了,我看荒唐的是掌门你吧。”
这时掌门边上的一名修士突然眼尖的认出了祁岩边上的妖,是那日被他们找借口抓走的其中一只,便低声与掌门说了此事。
掌门便问:“那你不如说说,那日你说好了任由我宗处置的妖,为何会又到了你身边?若不是那日你砸了我宗先祖牌位后,又抢走了它们,还能是什么?!”
“你们连自己先祖的排位都看不住,居然能被砸成那样,它们自己逃出来了有什么问题?”
祁岩见他提起此事,不禁声音更冷:“掌门还好意思说起?当日你们抓走了我手下八只妖,为何如今只回来五只?!我听闻是贵宗将另外三只都杀了,我还没去找贵宗理论呢,贵宗倒是自己找过来了!”
他紧接着又放下狂言:“我那日可说过,我历来最是记仇,你先是无故杀我族人,如今还来上赶着来惹麻烦,日后可就别怪我手段狠辣不留情面了。”
玄天宗的掌门人是位新掌门,年轻气盛没多少阅历,也鲜少受到委屈。
这会被祁岩这么羞辱,一会说他自己砸自己家的先祖牌位,一会说他不讲理的,这会还在那里颠倒黑白,自不量力的威胁自己,便一时不禁难以忍耐。
“你……!”
简直不讲理!狂妄!
玄天掌门被气的咬紧牙关,额角青筋直跳,想骂些什么,但刚说出个“你”字,便一时又不知骂些什么好了,最终怒极一掌劈来。
祁岩见状,敏捷的站起身迎击。
两人对击一掌,险些把玄天宗的掌门一掌弹飞。
掌门心中大骇。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不要脸占山为王的,也不过是个劳什子野鸡王罢了,除了不知天高地厚以外没什么真能耐。
以他历来口出狂言后要么暗中阴人要么藏头露尾便可见一斑。
但此时看来,却不尽然。
所幸祁岩似乎并不打算取他性命,掌门人被他击的退后几步后就收了手,倒也不显得掌门很狼狈。
“你……”掌门人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便想着回去再请自家长辈来,“你等着!”
若不是因为宗中长老在闭关,也还轮不到他出这个头的。
祁岩看着他,微微一笑:“好,我等着。”
“记着喊长辈的时候,多喊几个过来,别待会又说是我欺负你们。” 玄天宗的掌门听他说这种话, 心中气的直憋得慌。
但方才那一次交手,已经让他知晓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若是自己再不自量力的往上凑, 怕是就要自讨狼狈, 贻笑大方, 叫所有人都看了笑话去了。
他便冷哼一声,装作没听见祁岩的挑衅, 赶快离开了,准备依着祁岩的话去叫长辈前来。
玄天宗中的大能姓宋, 是位已经活了好几百岁的老妖怪,因为寿元将近, 所以平日里很少露脸, 都是闭关不出以求突破的,也很少见客。
玄天宗的掌门在祁岩那里吃了亏, 心中憋着气, 一回来就遣散了弟子, 亲自去找那位前辈了。
前辈常年不见客,纵使他是掌门人, 也没法破了这个规矩, 只得将事情告知了日常服侍宋大能的弟子, 而后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
几个时辰后,进去通报的小弟子才再度出来,告知宋大能叫他进去。
宋大能虽然活了好几百岁,一头白发, 但是容颜还维持着青壮年时期的样子,看不出衰老,掌门人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石桌边饮茶。
见对方火急火燎的进来,满面急色,便优哉游哉的替对方倒了杯茶,才问:“掌门此番亲自前来,不知为的是何事?”
玄天宗掌门也不客套,简单问候了他一下之后,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遍。
宋大能听他说到宗中先辈的牌位被砸,掌门前去讨说法却又被嘲讽,整张脸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