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两眼,声不觉轻缓:“你这是耍花招,这算什么求法。”
山宗嗯一声:“这不算,我的求娶算。”
想到他那晚的求娶情形,神容没说话了。
他的声更沉了:“所以是真的了。”
神容看着他的脸,有一瞬才说:“你就不怕我还是在报复你?”
山宗痞笑的脸近了,抵着她的额,看着她的眼:“来,那就报复我。”
只报复我。
下一刻,神容唇上一热。
他亲了上来。
她一手揪着他的衣袖,一下抓紧了,是他亲地太重了,一揉一揉地磨,恨不得用上全部力气一般。
她抬高脖子,脸上蹭过他泛青的下巴,微微痒,早已来不及呼吸。
陡然轻轻吸到他唇上,霎时腰被按紧,山宗张嘴含住了她的唇,她指尖都麻了一下。
外面,胡十一带着的人和东来领着的护卫在道上一头一尾相望,没人吭声。
许久才看见那两人从屋里出来。
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因为金娇娇是被他们头儿抓着手带出来的。
虽然就出来很快放开了,胡十一还是瞄到了,赶紧转头看天,装没看见。
那边东来在看地。
山宗托一下神容的后腰,送她上车,握了一下她的手臂。
神容回头,唇上还鲜红欲滴。
山宗看了一眼,嘴角动了动,看入她双眼:“当初那份和离书,你若还收着,就取来。”
神容立时淡了脸色:“你还提那个。”
他收敛了笑:“总要解决的。”
总不能当没发生过。 官舍里, 那间主屋中。
神容拿着块湿帕子,擦了擦脸, 一路赶来的风尘似也擦去了,往门外看一眼, 还能远远看见广源在院门口与山宗窃窃私语的模样。
刚回到官舍时他便是忍不住要说话的模样了,本来她走了又折返也很奇怪。
她又慢慢擦着手指, 转开眼。
“郎君竟然将贵人带了回来, 我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莫不是……”外面,广源抄着两手, 欣喜之情无以言表:“莫不是我想的那般?”
之前贵人再来时,他见郎君匆匆赶出军所去,便有些猜想了。
山宗将刀扔给他, 提了唇角:“嗯,就是你想的那般。”
广源抱着他的刀, 愈发欣喜,山宗已自他眼前走了。
走进主屋,神容正坐在榻上, 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山宗扫了一眼, 这屋中陈设依然与在山家时他的住处类似, 他住入军所这么久后头一回再进来。
偏偏这里还多了个神容,走进来时,有一瞬竟像是走进了另一个山家。
他只在心里过了一下,径直走到了神容跟前, 看到她的唇,饱满红润,到此时下唇都还有一块出奇的鲜红,那是他狠狠揉碾过的痕迹。
神容看见他眼神,不自觉抬手轻抚了一下,目光动了动,落在身前他紧束的腰身上,又移开。
山宗低声问:“是我力气用太重了?”
本来没想这样,没能忍住,他当时也不想忍,或许应该轻一点。
神容耳后微热,面上却神色淡淡,轻声说:“少得意,你不要以为我给了你这话,便是注定落于你掌心一生一世了。”
山宗看着她脸色,从他提起那封和离书开始,她便是这般神色,显然对过往还有不快,只是嘴硬不明说,他心里有数。
确实,就算是成了婚,不也可以随时离去。长孙家的娇女长孙神容,骄傲尊贵,谁又能勉强得了。
他嘴角咧了又抿,没能笑出来,就站在她身前,低头看她:“那要如何才算?”
如何才算注定落在他掌心,一生一世。
神容扭过头:“那全凭我来定。”
刚说完,却觉他身影近了一步,她的裙摆被他一条腿贴紧压住,山宗倾身,一手撑在榻沿,一手拨过她脸,干脆又在她唇上重重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