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抓着她的手按进自己怀里,看着她浸了红晕的脸,自己也在喘息:“这样够坏?”
神容不做声。
他低笑,松开她,让她坐在塌上,起身出去。
神容扶着榻沿,另一只手还捂在怀间,轻轻动了动腿,难以形容先前所感,从不知道男人光用嘴和手便能如此使坏。
她又动一下腿,缓缓舒出口气,觉得一身都是化不开的湿腻,全是他留下的。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紫瑞和东来不知何时就已避开。
山宗又开门回来时,神容已经自己动手又梳洗了一番,躺去了床上,颈边还泛着一抹红。
他自后抱住她,身上胡服已除,穿着中衣的胸口微凉,刚刚作乱的手上沾着清洗过的水珠,贴在她耳边说:“你放心回去,我会去长安。”
神容被他抱着,刚平复的心跳便又急起来,听到他的话才有些回神:“你要来?”
他沉笑一声:“嗯,总会有办法。” 天亮之后, 神容睁开眼,慢慢转过身看去, 身侧已没有旁人。
山宗昨夜不知是何时走的,她已不太记得, 只记得他使过的坏了。
再想起心口又跳快了些,直到外面传入紫瑞的声音:“少主, 该起身了。”
神容顿时收心不想, 坐起身,抚了抚鬓发,语气如常:“进来吧。”
山宗就在大门外, 一早就在等着了。
长孙家的护卫由东来带队,已经在门前套上车。
他后半夜没怎么睡,后来看神容睡着了, 怕妨碍她,干脆起身早起, 准备好了,在这里等着她起身。
在门前踱了两步,他扫一眼东来:“裴少雍还在河东等着?”
东来听到他问话, 转过身, 垂首称是。
山宗嗯一声, 手上慢条斯理地扯一下护臂,脸色未变,也没说别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不多时, 广源从门里走出,躬着身抬着只手,请门里的人出来,一面瞄了瞄山宗,难得,此番脸上竟一直有笑,不是以往那样逢贵人要走便觉得忧愁遗憾的模样了。
神容带着紫瑞从门里走了出来,身上系了薄绿的软绸披风,脸愈发被衬出生生的雪白,晶亮的双眼看向门口携刀而立的男人。
山宗早已看过来,撞上她眼神,如昨晚在他怀里时一样,心头微动,抬手摸了下嘴,嘴边有笑:“走吧,送你。”
神容去登车,踩上墩子时,想了想还是回头问了句:“你眼下应当走不开,如何还能送我?”
山宗一手牵了马,翻身而上:“无妨,至少送出幽州。”
神容又看他一眼,才低头入了车内。
山宗打马贴近车边,护送她的马车往城外去。
时候尚早,街头上还没什么百姓,这一路便很顺畅,也比想象中要快。
城头上的守军远远看见山宗自城中大街上打马而来的身影,便提前将城门开好了。
马车毫不停顿地驶出了城门。
神容听着外面吹过窗格外的风声,眼睛时不时朝外看一眼,山宗坐在马上的身影挡在窗格边,只看得到他马背上挺直的肩背,看不见别的。
忽听他声音低低传进来:“你就没什么话与我说?”
神容还以为他发现自己在往外看了,往后倚了倚,故意语气淡淡地问回去:“你想要我说什么?”
山宗在外面低笑一声,手指捏着马缰搓了搓,盯着窗格里她模糊的侧脸,心想还是这么嘴硬,大概只有软在他怀里的时候才是乖的。
既然长安的人暂时无法入河东过境,也就是说他们连封书信都互通不了。
山宗从来也并无这个习惯,当年就连离家调兵各处时都没有过特地写过信归家的经历,如今居然会想起这些,自己想着也有些想笑,时不时看一眼窗格,又看向前路,心底渐沉。
离幽州城越远,离幽州边界也就越近了。
他忽然伸手在窗格上按一下:“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