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不想离婚_作者:绿蜡(25)

2020-04-11 绿蜡

    居然,就认错了?

    贺云舒愤怒地看着他,他略有点不自在,道,“我已经道歉了。”

    她冷笑,“会道歉确实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我只是好奇,衬衫甩给你,你既然查到是哪一天,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穿的衣裳,自然就该查到给你留下罪证的女人是谁。结果你宁愿交待行程,宁愿甩钱给老婆息事宁人,也宁愿醉酒讨好老丈人和丈母娘,更宁愿对老婆说从来没说过的对不起,就是不愿意说那女人是谁,未免欺人太甚。”

    “她是谁?”

    “不记得了。”

    这答案一出,方洲本能就觉得糟糕。

    不知道是被动词,主动权在它方,口红印有意外的可能性,他可推卸完全责任;不记得是主动词,主动权在己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且,不记得大多数情况下是托词,是逼不得已的借口,无法令人信服。

    酒精真不是个好玩意,让他脑子迟钝了,居然说错了话。

    果然,贺云舒的脸立刻黑了,往日水润的眼里更是起了熊熊大火,“这么处心积虑的隐藏,是个熟人吧?”

    她冲他一声冷笑,瘆得人骨头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方洲:妈的,道歉没鸟用。

    贺云舒:抗拒从严。

    方洲:坦白呢?

    贺云舒:也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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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贺云舒感谢这一顿酒,起码令方洲稍露了破绽。

    方洲迟疑着衡量得失的表情,令她心情稍有愉快——婚是一定要离的,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但若将人翻出来能让离婚板上钉钉,她就不会放手。

    更重要的一点,纵然他不说,她也能将之找到,以证明她不是随便让人忽悠的白痴。

    出轨未必真,但他不够信任她是真。

    她不言不发上车,方洲好歹跟了上来。

    车一路开得飞快,贺云舒不说话,方洲也就不说话。

    方洲并非不想说,而是太清楚人在盛怒的时候,最不好讲道理。

    同时,他也稍微开始怀疑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云舒变得如此不依不饶了?

    他想得头痛,酒意又随着血液循环上头,整个人晕乎得想睡。

    一路狂奔,很快到家,贺云舒又将他丢在地库里,自己上楼了。

    方洲摇头,摸出手机来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夫妻有分歧事小,将别人拉扯进来不会更好。

    方洲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后,去厨房拿冰水喝。做饭的阿姨闻见酒味,连忙问他要不要醒酒汤。他点头说要,但其实低温已经让他稍微清醒一些。他摇摇晃晃上楼,刚到三楼楼梯,就听见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

    他进主卧一看,贺云舒在收拾书房套间。她将地毯揭起来,将沉重的实木椅子和书桌推得靠墙,又把一些放书的小架子堆叠在一起,空出一大片地来。

    “你搞什么?”他问。

    贺云舒看也没看他一眼,去隔壁的衣帽间抱了地垫和床单来,铺了一张床来。她指指地铺,再指指旁边的卧室,道,“你选吧,睡这里还是睡里面?”

    “分床?”

    “分居。”她站起来,“我说了给你三个月,那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会陪你参加必要的活动,家里的事情也会如常,父母那边我会尽量隐瞒,也会好生地过完年。如果三个月后,你没给我一个好结果,我也顾不得爸妈那边如何反应,会直接搬出去住。”

    “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不会同意。”方洲压着嗓子。

    “你同意就行了。”她看着他忍耐的样子,道,“是不是觉得很为难?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讨厌?可只要你想通了离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就不明白,你死扛着不离,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