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她问。
方洲反手放下账单,走近道,“想看看,这家里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贺云舒定定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当晚,自然是书房的归书房,卧室的归卧室,有些东西也悄悄挪了位。
次日,方洲去公司,简东和赵秘书汇报工作。
简东连夜做了一个报告,关于本次出差的成果,对项目进行了初步分析。
赵秘书则将本次的行程,各路名片和联络人造册,又整理了人物关系。
最后,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方总的东西都放在隔壁的休息室。
方洲对行李不是太在意,工作会却马上展开。他叫赵秘书准备会议室,召集人手开会。
上午将通知发下去,下午陆续有各处的人赶着来。
会议室刚坐满一半,贺云舒的电话却来了。
方洲见鬼了一样盯着手机上属于她的名字,不会是现在吧?又玩突然袭击?
然而铃声却如催命一般,响得没停。
他咬咬牙,接通。
“方洲。”贺云舒叫着他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云舒,有什么事?”
贺云舒拿着手机,仰望前方的玻璃幕墙,道,“我现在在公司楼下,你能下来吗?”
“现在?”
“对。”
“不可以推辞吗?”
贺云舒笑了,道,“怎么办呢?你的分,要被扣光了。”
方洲有点恼火,但还是极力忍耐,道,“你等着。”
“嗯,我等。不过,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方洲:我太太,还是比较喜欢我的。 方洲放了电话,对着下面围了半圈的大会议桌出神。
赵舍挨个将文件发出去, 见方洲那样, 走过去问,“方总,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简东呢?”他问。
“去准备PPT了,马上就位。”
方洲走到门口, 避着众多下属, 对她道, “我有点急事, 要出去一趟。等下简东来, 你让他主持会议。”
赵舍有点吃惊, 半吞吐道, “他能行吗?”
屋中的老老少少, 一多半是方洲上任后扶起来的少壮派,一小半是方老先生带了许多年的老人。两派人从来不太看得对眼,平时靠方洲的压制才能心平气和地商量事。他一走,简东显然是要闹笑话的。
方洲自然懂赵舍的担忧,然而公司一时半会儿倒不了,贺云舒那头要离婚却是分分钟的事。
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道,“不管行不行, 先上就是了。”
说完,急匆匆走掉。
赵舍头痛地看着他穿越阔大的开场办公室,消失在电梯间。
简东拎了电脑来, 开玩笑道,“怎么天天见你发呆?”
赵舍叹口气,道,“老简,我说老板有问题,你耻笑我。你猜他给你安排了什么好活?”
“什么?”
“他刚接了个电话,转头对我说是急事,马上就得走。”
简东这回也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方洲是什么人呢?他自十二三年前接手公司,严格遵循每周休息一天,每月休四天,每年休五十天的规则。绝对不会缺席任何一场会议,绝对不会迟到和早退,也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事溜号。诸多人怀疑他是机器人,当然也有人说才能不够靠勤奋来弥补。可能够严格控制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才能?更何况,公司在方洲手里翻出去几倍的规模,早就证明了他非一般的商业才能。
赵舍理解简东的惊悚,马上又道,“他说了,这个会暂时交给你主持。”
简东几乎要哀嚎了,谁TM愿意跟那些老家伙扯皮啊?
然事实是老板已经不见了,总不能就这样开天窗,该顶上的时候就得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