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梁药,她从来没看过楚昼露出这么厌恶的表情,好像对这个人恶心到了骨子里。
“我叫你滚,听不懂么?”楚昼阴冷地盯着季城末,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似的,沙哑又可怕。
“哇,我好怕怕哦。”季城末却还在笑,丝毫不惧,“听不懂又怎样,你难道想杀了我不成?啊,那就来吧,反正你又不是没杀过人。”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梁药,眼神有些诡异,“欸,你知不知道他是个杀人犯啊?他就是个疯子,把他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确定要和这种人在一起?”
楚昼瞳孔收缩,沉默地望向梁药,没有否认。
“我确定,”梁药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季城末,声音平而缓,“我觉得比起他,你更像一个疯子。”
季城末笑容一僵。
“我们走吧。”梁药一点胃口都没了,也站起来,轻轻拽了拽楚昼的衣角,看着他,“我想回家。”
楚昼看了她半晌,低低应了一声,手指僵硬地放开季城末,转而牵住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会后悔的,”季城末脸色无比难看,对着梁药吼,“你绝对会后悔的!”
梁药没有理他,和楚昼一起踏出店门。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梁药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
楚昼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道:“你不在意吗?”
梁药懒声道:“在意什么?”
“他……”楚昼抿了抿嘴,“说的那些话。”
“还好吧,”梁药想了想,“他又不是女的,我在意那么多干嘛,难道你和他有过一腿?”
楚昼:“……”
“而且我八成能猜到一些,”梁药叹气,“他说你杀了人,又那么恨你,他又是那个保姆的儿子,你以前又说保姆死了,所以我推测了一下,你杀的保姆?”
“……”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梁药轻轻道,“是正当防卫吧。”
楚昼垂眸自嘲,“你还真信我。”
“因为如果你故意杀人,现在就应该待在少管所或精神病院了。”梁药老实道。
楚昼无话可说。
“好了啦,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问你了,你也不准再想了。”梁药挽住他的手臂撒娇,“你女朋友这么可爱,多看看她行不行,或者多依赖一下她啊。”
楚昼一怔,轻轻笑了,“确实。”
他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最近确实有一个烦恼,你能帮我一下吗?”
梁药:“是什么?”
楚昼:“回去你就知道了。”
他们回到家,各自去洗了个澡,楚昼一直没说是什么事,梁药也渐渐忘了这回事,像往常一样,拿着作业到他房间里学习,而楚昼在旁边教她。
到了十二点,梁药困了,刚准备和楚昼说想回去睡觉,就看到他忽然起身走到门口,锁上了房门。
“咔嚓”的一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听着莫名有些危险。
梁药愣住,“你干嘛啊?”
楚昼抬手解开了两颗领口扣子,平静看着她,“你不是要帮我?”
梁药没反应过来,“帮什么?”
楚昼朝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先去床上躺着。”
梁药:“?”
你他妈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你要干嘛?”梁药戒备地看着他, 立刻捂住胸口,“叔叔阿姨不在家, 你他妈就不想当人了?”
“你误会了。”楚昼懒散地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比她还困, “我就是想睡觉。”
梁药自动把他的话解读为:我就是想睡你。
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睡个屁!”梁药倏然站起身, 抱着作业就要走, “你自己睡吧你, 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