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的影响力大不大我可能不清楚,但你的脸真不是一般的大!
比你的胆子还大!
总而言之,当晚,程又年又带着礼物,和昭夕一同去了趟地安门四合院,照例收获了爷爷满满的慈爱,爸爸妈妈热情的目光。
昭夕酸溜溜地想,今后还是少带他回来吧。
每和家人见一次面,她在昭家的家庭地位就降低一点。这才第三次拜访,爷爷就已经开始揭她的老底,从她小时候尿床的光辉事迹一路扯到初中时有男生跟到家里来赖着不走。
程又年:“原来小昭从小就这么受欢迎啊。”
爷爷:“都是假象。大家只看见了她漂亮的小脸蛋,不知道身体里住了个没心没肺的假小子呢。”
昭夕:“……”
您可真是我亲爷爷。
她频频看表,时间也过得太慢了!
打断老人家说话是不可能的,昭夕只能不断清嗓子,试图将爷爷从卖孙女的歧途上驳回正轨。
无奈爷爷看都不看她,满心满眼都是讨人喜欢的准孙女婿。
怎么看怎么满意,啧。
一旁的昭夕怎么想怎么惆怅,唉。
离开地安门时,昭夕身心俱惫,反观程又年,进退有度,从容不迫,完全不见半分应对不暇。
她不禁发出灵魂拷问:到底是谁去谁家拜访啊?!
怎么见公婆的丑媳妇一点也不心虚,倒是她这个当家做主的大丈夫坐立不安呢!
片刻后,又回过神来。
呸,什么丑媳妇大丈夫。八字没一撇,美得他。
次日,陆向晚久违地收到闺蜜的邀约。
“寿喜锅,吃吗?”
她啧啧称奇:“自从有了程工头,你就只在我的微信里出没,我还以为从此我就只剩下电子闺蜜,怎么今天还屈尊就驾要接见我了?”
昭夕淡淡地说:“哦,程工头回塔里木继续搬砖了。”
“多久走的?”
“还没走,今晚的动车。”昭夕看了眼客厅的挂钟,“一小时后出发。”
陆向晚有点惊讶:“你不去送送?”
“送什么啊。”昭夕说起来就不高兴,“说是和同事一起从地科院出发,有单位的车接送,不好搞特殊化。”
“也是。何况您什么身份啊,往那一杵、一露脸,这不等于是自己往外送了个八卦头条,请大家吃瓜?”
直到两人在餐厅见面时,陆向晚还在笑话她。
“啧,你这表情真到位。”
“到什么位?”
“典型的闺中怨妇,往门口那么一站,妥妥的望夫石。”
昭夕:“……”
一边反驳,一边没忍住掏出手机,对着反光的屏幕打量片刻。
真有那么明显?
反正,不高兴是肯定的。
到了这种时候才觉得,其实明星光环也不见得是好事,连去车站送一送,都要顾虑再三。
昭夕长长地叹口气,就被陆向晚不悦地打断。
“干嘛啊,跟我吃个饭就这副死样,老娘推了八百个约,就为了看你给我表演深宫怨妇的戏码?”
“你知足吧你,多少人跪着求我重新出山演戏,我都没答应。现场给你表演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反正闺蜜这种存在,就是同八卦、共苦难、陪撕逼的,无逼可对外撕时,闲起来连自己人都撕。
一整顿饭时间,两人都在深刻诠释塑料姐妹花的真谛。
然而不管昭夕有多不高兴,“分居两地”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她心里万分懊悔,早知道就不给剧组放这么长的假了!
演员们应酬多,一年到头才有个春节假期,不红的趁机好好休息,红的比平常还忙,基本脚不沾地。
忙着上各个电视台的春节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