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追求战术上的躲藏隐蔽,纯粹见枪就拿,见人就打。
两小时之后,就有一盘险些吃鸡。
苏千清和普通新人玩家的最大区别在于,她玩游戏不爱捡东西,只爱收快递。
她喜欢和人对枪,正面刚。
一拿到枪就去找人,专门练习几枪爆头的技能。
而别的玩家辛辛苦苦收集枪,收集子弹,结果转角遇上苏千清,被她几枪爆头,收集来的东西全被缴走。简直就像在送快递。
一直玩到傍晚时分,苏千清成功吃鸡,单排吃鸡。
她兴奋地靠在椅子后边,握拳在空中比划了个胜利的姿势,连背后的伤口蹭到椅背都不觉得疼。
她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这大半天,苏千清过得实在很愉悦。
让她记起来小时候的梦想:无忧无虑打游戏。
没错,苏千清苏大小姐,她一篇篇的获奖作文书写过无数感人肺腑的梦想,或医生或律师,或诺贝尔或肩负别人的命运,发挥得好,甚至能让作文老师读得泪花闪烁。
实际上,她心底最纯真的愿望,就是痛痛快快无忧无虑地打游戏。
非常没出息。
客厅的窗户旁静静垂着窗帘,有一小团漆黑的影子,随着光照悄悄变化,或长或胖。太阳变幻成霞光,似乎很缓慢,又似乎敏捷,天边的云朵绚丽,至少有三种不同颜色,团团堆积着。
红日缓缓西沉。
直到日落的余晖彻底消失,陶星雨才回家。
苏千清听到钥匙声,就跳起来帮她开门,不用离得太近,都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浓厚的酒味。
她知道陶星雨不喜欢喝酒,就算应付着喝些,回到家身上也只剩淡淡的气味。
苏千清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扶她,问说:“今天是有很难缠的应酬吗?”
陶星雨低低应了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清淡地笑,“没关系,我没有喝醉。”
苏千清一下午都心情极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只欢天喜地笑着:“姐姐,我发现有个游戏超好玩的。”小孩似地拉着陶星雨,坐在电脑前,告诉她这个游戏是什么,怎么玩。
她说过一遍后,直接按着陶星雨坐下,让她玩玩看。
她很有心机的没先示范,就准备等陶星雨落地成盒后,秀一波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
陶星雨很快弄清游戏规则。
她玩得不怎么认真,听苏千清说学校人多,就直接跳到学校里。
“诶,”苏千清见拦她拦不住,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笑说,“姐姐小心啦,你很可能跳伞还没跳下去,就被人家打死了。”
“真的啊。”
“真的!”
苏千清盯着屏幕,数着有多少人同时跳这里,边说:“这游戏好玩就好玩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可能会挂在树上被人打呢。”
“是你吗?”
“不是,我特别特别特别厉害的,没玩几局就胜利了!”
陶星雨看着她呲牙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整个下午纠在一起的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慰着,慢慢捋顺平和,虽然只是扬汤止沸。
“那我赢了怎么办呢?”
苏千清哼了声,满心觉得被小瞧了,自封的游戏天才不服气,放狠话,“如果第一局你就能赢,那以后,仔仔我无论什么都听姐姐的,奉命唯谨!”
陶星雨慢条斯理地挪动鼠标,认真观察,然后飞快地钻进房子里。
“你说的。”
开门就有枪支和医疗包。
陶星雨拿起来,找到无人的角落躲起来,先没出去,听着外面的枪林弹雨。
苏千清暗暗感叹她的好运气,指导说:“躲着是不行的,你看,那个毒圈是会缩小的。”
“哦,”陶星雨想了想,“先看看它缩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