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宁看得睁大了眼睛,暗暗咂舌之际,就被秋南湾带出来了。
“我想你应该看明白了,没错,我们村子都是受谢家和狗官压迫,在自己原本的村子里待不下去,这才聚集在一起的,这里的人都恨谢家,恨孙兴,不瞒你说,我们想自己建立一个教派,一个旨在推翻世家和狗官的教派。”
叶瑾宁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惊呼道:“你想建邪.教?”
“不是邪.教,我们的教派不会让教徒献祭,不会把人当祭品,我们需要的,只是教徒偶尔供奉的食物和他们的忠心而已,这怎么能称之为邪.教呢?”
叶瑾宁想了想,说道:“这不就是邪.教吗?”
“这不一样,邪.教都是旁门左道,不入流的东西,他们修炼邪术,引人入邪道,而我想建立的教派,是想让这群孤立无援的人能有个依靠。”
叶瑾宁点了点头,“这就是邪.教呀!”
秋南湾已经没多少耐心了,“我都说了,我们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我们不会叫人向恶做恶事,虽然我们的教徒也会有牺牲,但偶尔的牺牲都是为了日后能成就大业。”
叶瑾宁不明所以地回答道:“这说的就是邪.教,没错嘛。”
秋南湾:“……”
她气得想掀桌。
“都说了不是,”秋南湾已经气得没力气反驳了。
叶瑾宁嫌弃地看着她,“你敢说你们日后真的做得到不会去牺牲教徒?不会利用他们盲目的崇拜去实现你们的私心?你口口声声说只需要他们的忠心,但推翻世家,势必会牺牲无数的民众,尤其是长期盘踞在这里的谢家,你们这也算名门正派?别开玩笑了,拿人命堆砌起来的教派,不就是邪.教吗?想当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找借口,太虚伪了。”
说起来,这里的谢家跟谢映,都姓谢,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叶瑾宁不禁迷惑起来。
秋南湾:“……”
秋南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叶瑾宁说得无法反驳,她咬了咬牙说道:“如果你入我教派当教主,这不就不一样了吗?”
叶瑾宁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啥?”
“你来当教主,引导他们向善,你不是会看穿他人命数吗?只要随便说几句,他们就会奉你为神,到时候,你想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叶瑾宁:“……”
好不要脸,原来前面说这么多都是为了忽悠她入教,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冤大头?
她吃饱了撑的才会留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当一个什么破教主,当纨绔它不香吗?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它不快乐吗?当一个咸鱼太子妃它不美好吗?
想打她的主意,门都没有。
叶瑾宁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临出门之际秋南湾使出了杀手锏。
“我们替你们推翻世家除狗官,不也是为了太子殿下日后的江山吗?若这些朝廷蛀虫不除,日后同样会危及到太子殿下,作为太子妃,你就不担心太子殿下日后会被世家牵连吗?”
叶瑾宁顿了顿,语气微妙道:“哦,这你就太操心了,太子殿下没有登基的命,他活不到那时候。”
秋南湾:“……”
这理由太充分,她竟然被噎住了。
叶瑾宁最后还是被她成功忽悠入了教,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那几十担的金银珠宝,她纯粹是不忍心这村中几百人被心存邪念之人引入邪门歪道,白白葬送性命,毕竟叶瑾宁在村子里撞见的好些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她同意后的后果就是,村中所有人听说了她曾经预言出了秋南湾的寡妇命,与秋南湾以前的经历分毫不差,还曾预言六月飞雪,结果不出两日天象异常下了冰雹又落了场雪,村民都震撼了。
大一清早一个个就跑过找叶瑾宁算命来了。
叶瑾宁绷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是不高兴的,但为了让他们信服她的本事,就算没有钱拿,也必须耐着性子坐在屋前一个个的替他们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