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个正着的赵鹤德疼得在地上嗷嗷直叫,一看踹他的人是何荣睿,就骂骂咧咧起来,“这不是何小霸王吗?何小霸王家里的事情解决了?你爹都要跟长公主和离了,怎么还有时间管人家小两口的事情?”
“我爹娘和不和离关你屁事!”何容睿正愁这火没地方发,赵鹤德就撞上来了,他踩了赵鹤德一脚,又成功把他踹倒在地,“两口子?谁跟谁两口子?”
“哎哟,我的老腰,疼疼疼,”赵鹤德疼得直抽抽,这嘴还不消停,“两口子,当然是我和叶家妹妹了,难道还是你跟她不成?我聘礼都被她收了,等过两天我哥去她家提个亲,她就是我的娘子,你说是不是小两口?”
叶瑾宁目瞪口呆,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之前还说她收了他的定情信物,现在怎么就变成她收了他的聘礼了?
这说谎原来是可以张口就来不用打草稿的?难怪死后能被人拔舌。
何容睿又踹了他一脚,回头怒视叶瑾宁,眼眶有些红,“你想嫁给他?”
叶瑾宁皱了皱眉,没好气道:“我是这般饥不择食的人吗?我虽然克夫,犯孤寡,但不代表我什么人都要,我眼光可高着呢!只看得上命特别长或者命特别硬的,其他人我才不放在眼里,拿赵公子来说,他命中注定是要断一条腿,下半生当残废的人,我又怎么看得上?”
何容睿/赵鹤德/在场的小厮:“……”
何容睿脸色有些怪异,他本来听叶瑾宁又提到饥不择食这个词,是有些炸毛的,后来一听她眼光高,不是谁都看得上,这火气霎时间就灭了下去。
就是这个命特别长和特别硬这两个词,他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命特别长指的是他吧?那这个命特别硬又是谁?
不得不说,一根筋的何容睿在这点上敏锐得可怕。
反倒是赵鹤德在地上直叫唤,“叶家妹妹,你怎么又撒这种谎?都说我不会信你的。”
叶瑾宁这回是真的怒了,她呸了赵鹤德一脸,“我再说一遍,我从不撒谎,您后天酉时会断掉一条腿,不管您信不信,这腿铁定是会断的,至于您的女儿,她出生了吗?”
她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赵鹤德有种不祥的预感。
何容睿和边上竖着耳朵听的小厮也被叶瑾宁勾起了兴趣,何容睿催促道:“什么叫他的女儿出生了没?昨晚不是生了?你有什么话倒是快说呀!”
叶瑾宁没有搭理何容睿,她语气微妙道:“您这癖好倒挺特殊,我见过喜欢养乌龟、养蛐蛐、养猫养狗的,还真没见过喜欢替人养孩子的,之前替人家养儿子还不够,现在还替人养上女儿了?不过也没关系,您这一生子女挺多的,有几个不是自己的,也挺正常,不过我劝您,日后还是别轻易把女儿挂在嘴边,您是有女儿命,但来时甚晚,一直要到四十岁左右,现在的您怎么可能生得出女儿?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而已。”
“!!!”
叶瑾宁这话一出,差点没将在场的人震傻了。
这说的是人话?
赵鹤德瞪大了眼睛,脸瞬间绿了,“你说我在替人养儿子?那女儿也不是我亲生的?我给人当了乌龟?”
“当乌龟是何意?”
叶瑾宁不解地看向何容睿,何容睿想跟她解释,一对上她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眸,脸上便有些燥,他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干巴巴地吼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当乌龟就是当乌龟呗。”
叶瑾宁‘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回头向赵鹤德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他的命数,‘风姿特秀,宗之潇洒美少年’,看其外貌无不喜欢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儿子啊!
毕竟这赵鹤德,单是开口说话就没人喜欢,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这样,儿子却美名远扬,哪里说得过去?
从叶瑾宁嘴里得到肯定答案的赵鹤德铁青了一张脸,再顾不上找叶瑾宁和何容睿的麻烦,带上小厮,风风火火地往来时的方向走了,边走边咒骂道:“贱人,贱人,都是贱人,竟然让我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