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
这不也是个游戏吗?击鼓传花的游戏。
谁也不知道公司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所以……赢了她拿走,输了他替她兜着,是么?
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两百,也不是一两千,而是五千万。
或许这笔钱对傅棠舟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这一刻,顾新橙笃定,如果她手里有一颗更大的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接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厨房里的那条糖醋鱼已经凉了,酱汁黏糊糊的一团。
顾新橙说:“我把鱼放微波炉热一下,你再炒两个菜。”
傅棠舟问:“刚刚真没吃饱啊?”
“没有,”她撒娇着说,“替你留着肚子呢。”
傅棠舟欣欣然一笑,手掌抚上她平坦的肚子,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梢,说:“那可得一直为我留着。”
“嗯?”
“咱们以后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话题跳得太快,顾新橙有点儿晕眩。
“好什么呀,”她跺了跺脚,颇有些羞赧地说,“你还在追我呢。”
“嗯,一边追一边……不耽误。”他吻过她的耳朵,“你要是喜欢,我追你一辈子。”
这天晚上,傅棠舟切切实实地履行了他作为炮丨友的责任和义务。
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她身上三跪九叩。
情之所至,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顾新橙毫无防备地一颤,疼得快要冒出眼泪来。
据说大脑里负责性快丨感的区域和负责疼痛的区域是相连的,人在面临着前者时,往往会做出类似疼痛的反应——流泪、呻丨吟、战栗。
她明明有点儿痛,却又觉得无上的快乐。
只可惜,快活了一夜,顾新橙第二天就尝到了苦果。
早上九点上班,她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看到手机上时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快要晕厥过去。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她身旁,睡得格外惬意。
昨夜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浮上心头,她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在这方面节制一点儿,起码不能耽误正事。
他是老板,没人管得了他。可她只是个苦逼打工仔,这下——
这时,人事部门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新橙听着那催魂一般的铃声,只想缩进被子里当一只鸵鸟。
而傅棠舟这会儿已经睁开眼,他问:“怎么不接电话?”
顾新橙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迟到了。”
“迟就迟了,请半天假,在家休息休息,你肯定也累了。”傅棠舟说得云淡风轻,“你也是身家五千万的人了,还在乎扣这点儿工资?”
顾新橙只得硬着头皮接听了人事部门的电话。
“喂,顾部长,”对方询问道,“你今天早上没来上班吗?打卡记录里没有你啊。”
顾新橙犹豫着说:“我今天……上午就不去了。”
对方关切道:“怎么了?生病了?”
顾新橙的眼神瞥过自己光洁的肩膀,上面那个齿痕太深了,一碰就隐隐作痛,她甚至怀疑有点儿破皮了。
“没生病,”她说,“我被狗咬了。”
对方一听,这可比生病严重多了,赶忙说:“哦,那你是去医院打针了吧?打过了吗?”
顾新橙说:“打过了打过了。”
好粗好长的一根针呢,哭唧唧。 顾新橙下午才去公司上班, 她没请病假,而是请了个事假。
自从变得有钱以后,这么点儿工资对她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她完全不心疼。
这种时候,她不禁联想到傅棠舟。哎, 他挥金如土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三点钟, 她组织部门员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