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宫的宫主喜欢女人,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传言。
只是传言终究是传言,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遗忘。
可无花知道,那不是传言,是真实存在的。正因如此,他才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担心慕珂的贞操危机。
“我们必须要去救她,呆在神水宫她会……”
后面的话无花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想法。
在众人疑惑的视线里,他沉默片刻,终是换了种方式来表达。
“水母阴姬喜欢女人。”
这样的话无异于一颗炸弹,瞬间将在坐的各位炸的人仰马翻。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毫无缘由的,水母阴姬就要把慕珂绑走。
只要是喜欢女性的,没有人可以不被无心神女俘虏。
陆小凤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一时间脑中思绪纷涌,杂乱到如何理都无法理清。
比他还要乱的,是花满楼。
但因为忧心慕珂的处境,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但神水宫是禁止男人入内的,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办,一时间室内除了那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其他人俱都沉默了下来。
恰在此时,忽有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那是个身姿纤瘦,走路宛如迎风拂柳般的女子。
她一席白衣素衫,裙摆蹁跹而下,面无表情的脸上神情冷若冰霜。
陆小凤看着那位下楼的女子,一脸茫然的转移了视线,随后看向正在地下哀嚎的神水宫弟子。
原来,这两位女子正好长了一副完全一样的脸!
混沌的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而陆小凤却迅速抓住了。
试探性的对着刚下楼的白衣女叫了一声:“花连望!?”
回应他的,是王怜花的点头应答。
“是我。”
他非但精通易容术,缩骨功,还懂得伪声,在开口之际,就连声音也跟那白衣侍女一般无二了。
这样下来,王怜花从头到尾都变成了另一个人,仿似脱胎换骨。
这样精妙的易容术,就连陆小凤的好朋友司空摘星也是办不到的。
“我去救她。”
语罢,竟是未做停留,王怜花便一头扎入了茫茫雨幕之中,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良久,陆小凤才从对王怜花精湛的易容感到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讷讷的开口问了一句。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有这样的手艺,又怎么可能会默默无闻?除非对方用的是假名!
倒是没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掉马了,彼时,王怜花正运着轻功,飞快的穿林拂叶,朝着神水宫所在的地方赶去。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将姑娘弄丢。
尽管,这并不是王怜花的错,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释怀。
他带姑娘去看桃花,一眨眼的时间,对方就被原随云掠了去。
王怜花听的说书人讲的那些版本里,姑娘在原随云的身边,遭受了不少的折磨与屈辱。
只听过一次,他就不想再听第二次了。
因为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姑娘,究竟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他的心脏就会跟着揪起来。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绝对要立刻赶去她的身边,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哪怕一点的伤害。 暴雨来的突然, 芙城筹备了将近两个月的灯会, 就这样全部化为了泡影。
谁都没料到, 这日会突然降雨,打乱了当地商户的所有计划。
本来该在今日摆出来售卖的货物, 只能继续堆放在屋子里。没有收益就意味着损失, 每户商贩都是愁云惨淡。
这雨一视同仁, 不仅降临了芙城, 还降临了城外的青山。
神水宫依山而造, 偌大的宫殿,曲折的回廊,无数的亭台楼阁将天池围起,变成了水母阴姬的私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