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浅笑着应声。
“被你发现了……”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的不甘与失落,依旧温润如先前。
慕珂见他没有被戳到伤疤的失态,这才舒了口气,旋即又蹙着眉问道:“你一个人住?”
公子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不问缘由,好脾气到让慕珂越发的忧心了起来。
“我就住在隔壁的客栈里,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是邻居了,日后怕是要时常叨扰了。”
花满楼一个人住在小楼里,平日里除了侍弄花草,便是“看”书写字。
如果哪天陆小凤来了,他这小楼能热闹三天,三天一过又是冷寂。
人人都知道小楼里住了一位脾气好的花公子,路过小楼的时候甚至还会偷偷摘下一两朵花,藏起带走。
花满楼也说过,这座小楼永远向天下人开放。
可除了走投无路的江湖人为了逃命,鲜少有人踏足。
他生性阳光,少有幽怨之时,可楼里多了个叽叽喳喳的姑娘,却是比往日里一室的冷寂好的太多。
自是,求之不得。
慕珂得了回答,开心的离去。
只余下目盲的公子坐在小楼上,笑盈盈的感受室内油灯带来的昏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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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繁华的扬州城行人皆是过客,来往匆匆从不停留,在这纷扰的凡尘俗世里寻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好在慕珂记得要寻的两人皆是住在扬州,李蓦然曾与她说过,八月份他和花姐结婚,想请慕珂来扬州吃杯喜酒。
那时候姑娘傻兮兮的回了一句:“我不天天都在扬州吗?”
八月的那一日,秀姑娘在扬州城里的桃树下站了整日,却始终未能等到开宴。
军爷与花姐也迟迟未能出现。
夜里,军爷醉醺醺的爬上线与她知会了一声。
“慕珂,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俩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俩唯一遗憾的就是你没能到场。”
到最后军爷索性不打字了,直接开了队伍语音,二十多岁的汉子带着哭腔道:“慕珂啊,我该怎么帮你啊。”
姑娘自觉活的顺遂,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就是空等了数月,说好办喜宴的两人却在当天齐齐失了踪影。
但也犯不上让军爷愧疚到哭啊。
李慕然隔着屏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话都说不完整了,高大清俊的游戏人物长身玉立在姑娘身侧。
听着军爷的啜泣声,慕珂沉吟了片刻,头上冒出一个蓝色的对话泡。
“没关系啊,下次你孩子出生了,满月宴可一定要叫我啊。”
慕珂将这段往事说于花满楼的时候,天色正值黄昏,姑娘一整天都在城里张贴寻人启事,忙的几乎脚不着地。
得了空闲,便想起来那位笑起来很是好看的目盲公子了。
公子安静的听着,时不时还替她续上一盏茶,白瓷的茶杯上印着点点寒梅,瓷边还是鎏金的,很是华贵。
姑娘冷白的手指与寒梅相交映,好看的让人心神震颤,可惜公子却是看不到的。
公子看不到,乍来的不速之客却是瞧得清清楚楚,本应翻窗而入,结果一抬头就撞入了姑娘明亮的星眸。
小凤凰倒抽一口冷气,脚还没跨过窗台,扒在窗沿的双手却是下意识的松了。
噗通一声坠在了楼下的雪堆里。
慕珂起身去看,站在窗沿探出半个身子,哪知刚从雪地里爬出来的小凤凰,一抬头满眼便只剩下了倾国之姿,僵硬了一瞬便立即脚底抹油,头也不敢回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