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传闻,南边来了位九天之上下凡的神女,神女无心,所过之处皆留下失了魂的痴心男子,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你可知,那位神女现如今在哪里?”
花满楼心下微怔,脑海里已然有了猜测。
“你是说……慕珂姑娘她……”
话未说完,欲语还休。
陆小凤却是立即便接上了:“原来她的名字叫慕珂……慕珂。”
两字婉转在舌尖,竟是轻叹。
陆小凤苦笑一声,现下竟有些羡慕起了花满楼。
若世间有何人能为那姑娘的美貌不为所动,恐怕也只有瞎子了。
冷茶喝光了,陆小凤也离开了。似乎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喝一壶冷茶而已。
花满楼和衣睡下,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小楼的大门被敲响,公子匆忙去迎客时,冷香扑面而来,姑娘的声音夹杂的委屈在耳畔响起。
“他们把我的告示全部撕了!”
微冷的手攥上他的衣袖,花满楼一僵,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陆小凤昨夜所言。
[你可知,那位神女现如今在哪里?]
……
一线之隔,神女就在身前。
……
慕珂不知花满楼心中所想,拉着他的衣袖委委屈屈的便朝小楼里走。
嘴里还抱怨着城里的守卫是如何的可恶,竟是一夜之间将她贴的告示全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残渣不剩。
全然不知,身后的公子涣散着一双墨眸“看”向自己被牵引的衣袖处,耳根已然红了大片。
“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若你信得过我,便将你那二位友人的名讳告知于我,我派人替你去寻。”
公子仍是笑盈盈的,只是这笑全然不同往日来的自然。
慕珂回头看去,一入目的便是花满楼通红的耳根。
抓着他衣袖的手还未放下,却已然疑惑着开了言。
“花满楼,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是刚刚冻到了吗?快用手捂捂啊。”
话音落下,公子呼吸一滞,这下红的可不止是耳朵了。 慕珂虽对人的容貌并无概念,但她仍觉得花公子长的非常赏心悦目,是让人一瞧见就心情大好的那种。
他不笑的时候,是端方君子,他一笑便是温润如玉,春风拂面。
让人心神奇异的平静下来。
而他也很少有不笑的时候。
如此来看的话,花公子长的着实不凡。
可是……当这如切如磋的公子,俊秀的面容上泛起潮红的时候,便又是另一种风情了。
而慕珂短短几年的人生里,也确实未曾有幸看到过人脸红。
“你……你怎么了,花满楼!你的脸,你的脸好红啊!”
慕珂满目的担忧,柳眉轻蹙,仿似含愁。
室外的雪已然憔悴,融化之时开始稀稀拉拉的从房檐滴水,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寒意。
可再多的寒彻都无法将公子炽热的躁动安抚下,他红着脸叹息了一声,讷讷言道:“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打趣?……”
慕珂茫然,全然不懂她到底何时打趣过花满楼,脑海里满是疑问。
花满楼轻咳了一声,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将要寻的友人特征告知与于我,我派人替你去寻。”
慕珂自是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当下连连说好,拉着花满楼的衣袖朝楼上狂奔。
公子感受着身边人携来的清浅花香,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
花满楼从慕珂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铁血军人的形象,红衣银甲,是位将军。
而另一位便是一美貌的温柔女子。
可是……他在扬州居住多年,却从未听闻过,这里何时出了一位姓李的将军。
虽心有疑虑,但花满楼却并未怀疑过慕珂所言,他是个心思坦荡之人,也向来不喜去无故揣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