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作者:不问三九(194)

2020-04-19 不问三九

    汤索言嫌他刚长出来的那点头发扎人,他就非拱着脑袋往人脖子上凑。汤索言烦得推他,陶晓东就哈哈笑着再顶上去。

    汤索言被他乱拱得低声笑着,说:“你太烦人了,秃脑瓢儿离我远点。”

    “秃了不是也很英俊吗?你自己说的。”陶晓东在他身上亲了亲,拿汤索言说过的话去堵他的嘴。

    “英俊不代表我就愿意让你扎我。”汤索言又嫌弃地推他,“好像小猪拱地。”

    陶晓东故意拱了半天,最后不玩了,汤索言搂着他,在他脖子后随意地亲了一下,闻他身上的味儿。

    两人都是同一个味道,洗个澡跟喷香水了一样。

    汤索言的鼻尖挨上他的肩膀和脖子,陶晓东问:“做吗?”

    昨晚刚做过,汤索言一般不会连续两天都做,本来他俩每次做都不是温吞型的,连着两天做怕陶晓东伤着,也不愿意让他疼。

    汤索言说不做。

    但又明显有状态。陶晓东笑着说:“没事儿,来。”

    “睡你的觉。”汤索言在他脖子后轻轻一咬。

    都明显有状态了还不做,这有点委屈人,成年人了谁要受这种委屈。陶晓东伸手过去先撩起睡衣,又撩进裤子。

    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沉了。

    过会儿汤索言拨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陶晓东轻哑着问。

    汤索言皱着眉,沉声说干。

    “我去拿油?”陶晓东轻声问。

    “不用了。”汤索言还是有点皱着眉,深吸了口气说,“睡吧。”

    汤索言一向不喜欢用手,嫌干。以前还勉强能用用,现在胃口早被陶晓东惯得刁了,大餐都吃习惯了谁要吃小菜。

    陶晓东想了想,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过会儿突然神秘地笑了下,在汤索言耳边说了句话。

    手干不还有不干的么,玩浪的还有陶总不会的?

    玩完浪的陶晓东不等汤索言开灯就去了洗手间。

    汤索言起身去摸遥控器,陶晓东漱完口顺便洗了把脸。汤索言刚拿到遥控器,就听洗手间“梆”的一声闷响。

    “晓东?”汤索言立刻站起身,同时开了灯,“怎么了?”

    “没事没事。”陶晓东捂着脑门说,“我低头来着,没抬头。”

    汤索言过去看他,拍开了灯,拿开他的手,皱着眉看。

    “真没事儿言哥,我就是没抬头。”陶晓东脑门一片红,“听着响其实不咋疼。”

    汤索言轻轻给他揉着,牵着他回床边让他坐着,沉默着给他揉了会儿。

    陶晓东抬头对他笑,问他爽不爽。

    汤索言没说话,低头亲了亲他额头撞的那处。

    那晚汤索言很久都没睡着,他手一直放在陶晓东头上,开始是给他揉,后来就是用手指轻轻地刮。

    陶晓东很快睡着了。

    汤索言一直看着他,门口的小夜灯对正常人来说足够了。陶晓东睡得很沉,脸朝着汤索言这边,嘴角带着舒适安稳的弧度。

    汤索言摸了摸他的脸,之后动作很轻地出了房间。

    陶晓东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听见汤索言拉开了阳台门,几秒之后在安静的夜里听到了很轻的一声“喀”。

    打火机声。

    陶晓东又闭上眼,心尖被掐着疼,疼得鼻子发酸。    烟是陶晓东的, 他有时压力大了会站在阳台上抽根烟。他抽烟的时候不多, 没什么烟瘾。

    因为眼睛的关系,他很久没再抽烟了, 对身体有伤害的事儿他一件都不去做。

    汤索言在阳台上抽了根烟, 他上一次抽烟的时间应该还是上学的时候。他一直是个自律的人, 善于控制自己,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上瘾的。

    夜里睡不着起床去抽一根烟, 这听起来实在不像他能做出的事。

    陶晓东有时候会觉得, 他的出现打破了汤索言生活的平衡,给他增加了很多不定因素, 尽管这不是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