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梁怀洲不悦,伸手拉住她腕骨。
宋知欢回眸,瞪他一眼:“爪子,丢开。”
梁怀洲唇角上挑,食指点了点唇:“亲一个,再走。听话——”
“……”
宋知欢舌尖无意识扫过略显干燥的唇瓣,瞥见车子驾驶座的杨穆正往这边瞅。
脸一红,伸手推人。
“你别闹。”
梁怀洲余光淡淡扫过车内,杨穆立马装鸵鸟,缩起脑袋,再不敢往这边瞧一眼。
“没看了。”他道,又指了指唇角,挑眉,“亲一个,后面几天我都要忙公司的事,没空陪你。”
宋知欢不怎么关心商场之上的事,也对梁氏最近打算拿下北城西区那块地,做度假村的事,略有耳闻。
她抿了抿唇角,眼底有狡黠目光掠过。
对着梁怀洲勾手指,“低头。”
梁怀洲如言低头。
宋知欢先抽离自己的手,然后对着他道:“闭眼。”
梁怀洲不耐闭眼。
催促。
“快点。”
宋知欢扬起手,一巴掌稳稳的落在他脸上:“回见。”
她像只兔子似的,飞一样的跑进护栏后,不见了踪影。
梁怀洲后知后觉,愣了一秒。
望着空寂无人的茫茫夜色,笑一声:“死丫头。”
他转身上了车。
杨穆发动汽车,驶入车流中。
-狗儿子:【儿子,有空吗?】
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
宋知欢望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抬手摸一下长发。
只有发梢处,还略显黏湿。
她扯下吹风机的电线,丢到床上。
拿过手机,指纹解锁,敲字回宴祁鹤消息。
-【马上要睡了,有屁赶紧放。】
回了消息,宋知欢起身走向衣帽间,换了件瑰色真丝吊带睡裙。
一番护肤折腾完,从衣帽间折身出来,拿过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宴祁鹤打来的。
宋知欢敛眉,给他拨了过去。
嘟嘟嘟几声忙音过后,电话那边响起宴祁鹤声音,混杂这一两声老调民谣。
“出来吗?”
“有什么事?”她掀开被子,躺上了床,拿过一边的iPad,准备追剧。
宴祁鹤在电话里沉吟半晌,忽然道:“我看见梁怀洲送你回来——”
宋知欢滑动的指腹一滞,丢了手里的iPad。翻个身,嗯一声,淡声:“然后呢?”
宴祁鹤声音有点恳求的意味:“出来见一面,行吗?”
宋知欢没回答,抬眸看一眼落地窗外的夜色。
乌云沉沉,遥远天际不见一点月光。
又要下雨了。
宋知欢:“我……”
宴祁鹤截断她的声音:“就见一面,当做两年前那件事对我的报答,行不?”
宋知欢抿唇,沉默几秒。说。
“地点?”
宴祁鹤:“上河居附近的‘摆渡’酒吧。”
“我等你。”
“嗯。”
宋知欢挂断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起身走进衣帽间,换了出门的衣裳,拿上手机和钥匙,在玄关处换了鞋出门。
摆渡酒吧在上河居附近的商贸圈内,金迷纸醉的城市的夜里,它清流的装修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番滋味。
宋知欢推门而入,就看见台上有个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姑娘抱着吉他,在弹唱一首民谣情歌。
-“你可知这百年/爱人只能陪半途/你且信这世上/至多好景可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