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我了?”少年轻笑一声,声音有点儿哑,“才分开两年多,就不记得我这个前任了?”
宋知欢看清他脸庞,标志性的多情桃花眼,眼尾微扬,右眼下有棕色泪痣,笑意轻佻,一副天生的风流公子相。
“宴祁鹤?”
宋知欢想起来眼前少年名字。
“还认得我?难得。”宴祁鹤挑眉,看着手里湿哒哒的书包,还有点儿狼狈的宋知欢,问,“撬我墙角的梁怀洲呢?没跟着你?”
宋知欢唇角扯了扯,站起身,抢过宴祁鹤手里的书包,翻个白眼,“你不是去波士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宴祁鹤看她转移话题,有所了解,勾唇笑道:“为你这初恋回来的,感动吗?”
“别和我套近乎,我们除了初中同学关系,再没其他关系。”宋知欢伸手,抢过宴祁鹤手里的书包,撑着伞往学校里走。
宴祁鹤身高腿长,一两步,就追上了她:“阿欢,你别这么无情啊,再怎样,咱俩也做过半小时恋人。”
宋知欢转身,微微抬头,看着他:“谁和你谈过?再造谣,别怪我不看老同学身份,对你下毒手。”
她目光游离,瞟眼宴祁鹤下身,目光威胁味道十足。
宴祁鹤吓得后退一步,“最毒妇人心…”
“过奖。”
宋知欢皮笑肉不笑,转身往体育馆走。
宴祁鹤追上她,“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
宋知欢翻个白眼,没有要理会宴祁鹤的意思。
体育馆二楼。
成铭走到梁怀洲身边,看他一直盯着东门进来方向,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疑惑问:“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梁怀洲脸有点儿苍白,左手背上还贴着医用创可贴。
他转头看一眼靠近自己的成铭,淡声:“看雨景。”
成铭:“?”
梁怀洲啧了声,带点儿嘲笑的味道。转身走出球场。
成铭紧跟他出来:“马上就要训练了,你去哪?”
“欸——”宴祁鹤追着宋知欢上了楼,“宋知欢,咱俩两年多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这初恋吗?”
“宴祁鹤,你烦不烦。”宋知欢停下脚步,拧眉回头,“别跟着我,我有事儿…”
梁怀洲嘶哑的嗓音响起:“宋知欢。”
宋知欢偏头看他一眼,梁怀洲难得脸色苍白,唇角没颜色,像是大病过后的样儿。
她想起仲夏那条微信,啧了声,活该。
宴祁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知欢身边,单手抄兜,打量着梁怀洲,笑里藏刀:“梁怀洲,你什么时候改走病西施路线了?”
梁怀洲半眯眼,寡淡目光掠过笑着的宴祁鹤。
他上前一步,仗着站位优势,居高临下,淡淡睨着宴祁鹤:“什么时候回国的?”
宴祁鹤迎上他视线,唇角上扬,毫不畏惧:“昨天。”
“为什么回来?”梁怀洲问。
宴祁鹤看着一边的宋知欢,笑得放肆:“当然是为了回来追回我念念难忘的初恋——”
梁怀洲目光变了变,下秒,好整以暇的靠在墙上,下巴一扬,问宋知欢:“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宋知欢头疼,她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见这俩煞神。
她难得纠缠下去,敷衍道:“就初三那会儿谈了半小时…”
说起这茬,大约是宋知欢青春历史上,最为黑历史的一笔。
当年中考体考,大伙儿闲得无聊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被仲夏这只狐狸摆了一道,被逼着给完全不熟的宴祁鹤告白,然后谈了半小时“恋爱”就分手了。
这事在宴祁鹤中考前出国后,就不了了之。
宋知欢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哪想到今日会翻车。
梁怀洲盯着宋知欢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三心二意,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