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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发生的事,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就传进了陈渊耳里。
“娘娘散了一半,余了一半。”高公公说完又欲言而止。
陈渊抬头盯着他。
高公公脖子一僵,还是将白池初的那一番惊人举止禀报给了皇上,“娘娘今儿还教了秀女们,该如何伺候皇上,说是明儿再看。”
陈渊的眸色微顿,片刻才问高公公,“名册呢。”
白池初选秀压根儿就没看名册。
谁是谁家的姑娘,在朝为什么官,势力均不均衡,白池初根本就没去想,她只看脸,连谁叫什么名字,她都记不得。
而被她留下来的秀女,也并非是她瞧上的,不过是运气好,她没了耐心。
陈渊一瞧名册便知。
“下去吧。”
那头等白池初选完了秀,回了后殿,还是没见到陈渊的人。
陈渊这一‘忙’就‘忙’到了很晚。
等他回来,白池初都已经歇下了。
听到动静,白池初刚要起身,陈渊止住了她,“歇着。”
陈渊坐在了床沿边,还没等白池初同他提秀女的事,倒是主动问了起来,“今日如何了。”
“皇上今儿没来,臣妾只能自个儿做主,撂了一半的牌子,皇上若是不愿意,本宫这便去同姑姑说说,将人留下来,等明儿皇上亲自过过眼?”
陈渊仍旧是那句话,“不满意,皇后直接遣散了就好,不必问朕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牙疼头疼的厉害,晚了些。么么宝贝们。 陈渊的神色很淡。
白池初听不出他这话里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难不成他还不稀罕。
“那本宫再瞧瞧。”白池初打起了精神同他说话, 陈渊没答, 沉默了一阵在她的身旁躺下。
白池初闭上了眼睛, 等着他。
日子久了,那事她就当成了每夜必行的公务。
再忍忍吧。
明日就好,
明日她就该搬去凤阳殿。
白池初闭着眼睛等了好一阵了, 却没见身旁人的动静, 白池初又睁开了眼。
刚侧过头, 便撞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四目相视,白池初竟从那双一贯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瞧出了一抹隐约的笑意。
白池初怔住没动。
“睡吧。”
陈渊拉了被褥, 替她遮了裸露在外的肩头。
有了昨儿个的经历, 白池初瞬间警惕,“那, 臣妾去吹灯。”白池初起了身。
才蹭上了床边的绣鞋, 腰上突然被一只手臂扣住, 白池初惊慌地回头。
“不用。”
白池初愣着。
“不用灭灯。”陈渊松了她腰间的手, 整个人往里挪了挪给她余下了足够的位置。
碰不到她, 她可以安心睡了。
白池初如获大赦,虽有狐疑,然而眼睛一闭上,什么想法都没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渊又才睁了眼。
伸手轻轻掀开了白池初头下的枕头, 看了一眼那枕头底下的香囊。
便又撤回了手。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往枕头底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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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池初忙着搬家。
新婚期满,她得回她的凤阳殿。
这恐怕是白池初进宫来,做事最为积极的一回。
滢姑劝了句,“皇上也没说要赶娘娘,娘娘又何必急着搬出去。”
白池初倒是有理,“规矩就是规矩,咱们得守着。”
滢姑叹了口气,就没见过哪个当皇后的,像她这般不思进取,早日怀上龙嗣,在朝中稳住脚跟,这才是当皇后应该想的啊。
滢姑急也没用,瞧了一眼白池初那没心没肺的欢喜模样,几缕愁容直爬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