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知道那猫是死于非命,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查到。
白池初便没再问。
出了东宫。
“娘娘,这事可真越来越玄乎了。”
倚瑶跟在白池初身后,头皮发麻。
“你说什么人敢做这等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猫死了,那昨夜的意外,就成了袭君之罪。”滢姑也觉得意外。
白池初没登凤撵。
沿着东宫的红墙,背着日头,一直往前头。
“猫认主。”
曾经白婉凌的那只猫失踪了两日,最后还是回来了。
“娘娘,咱们以后得小心了。”滢姑突然就生了警惕。
进宫前白夫人就嘱咐过,进宫之后一定得小心,说是宫中的嫔妃多,斗起心眼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今倒是没有嫔妃,可这宫里依旧不太平。
连皇上都有人算计,更别说娘娘。
人要是生起奸心来,可比鬼可怕多了。
白池初停了脚步,抬头望向了宫墙。
“娘娘还是登撵吧,咱们先回去,这地儿呆着奴婢总觉得不踏实。”倚瑶说完,白池初回头,抬手挡了眼前逆光,“瞧你那点出息,一只猫就将你吓成这样,这还是大白天,太阳高照呢。”
倚瑶没再叨叨。
白池初又转过了身,突然说道,“来了两次了,咱也该进去看看人家。”
话音一落,滢姑和倚瑶瞬间变了脸。
“娘娘!”
白池初没管她们,登了凤撵,对抬撵的太监说道,“去东宫北门。”
东宫并非没有住人。
北门边上的那破院子里,不是还住着一个人吗。
被废的太子妃,
白婉凌。
陈渊登基后,太子入狱,太子妃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地牢。
而是被送进了一处小院里关了软禁。
大抵是因为白婉凌,说到底还是白家的人,就算陈渊篡位那阵,她没站他,但以她白家的身份,陈渊还是留了她一命。
再如何软禁,还是能见到日头,总比那地牢里关着要好。
白池初的凤撵背着日头,绕着东宫走了半圈,等到了北门,光线便照在了她的侧脸上。
东宫的北门不比东门气派。
而连着东宫的那处小院子,更不起眼。
原本是给东宫伺候主子的老嬷嬷们住的地儿,后来东宫解散,这一处就被腾出来,白婉凌住了进去。
“进去后,娘娘得记住,无论她说什么,娘娘都别再心软了。”倚瑶提前提醒了白池初,就怕二姑娘那脸厚,又对娘娘提起了往日的情分。
上回那一抱,
不就包藏了祸心吗。
还好是皇上,否则可就害惨了娘娘。
“放心。”
白池初抬首,示意滢姑去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好暖哟,跃跃爱你们。 守门的人见是皇后, 早就退到了一边。
滢姑上前推了门。
清欢正在院子里晒被褥, 听到动静, 回头一望, 就望见了站在门槛上的滢姑。
清欢手里的木混子瞬间掉在了地上,傻愣了一瞬,突然就捂住了嘴巴,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场变动后, 小姐被丢弃在这院子里, 上头的人不管不问,白家也没个动静,就似是没了她这么个人。
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
娘娘总算是来了。
“娘娘万福。”
白池初一只脚踏进, 清欢不敢细瞧, 蹲身行了礼。
院子很小。
清欢弄出来的那点动静,就算是隔了一道门, 屋里的白婉凌还是听见了。
白婉凌手上一僵, 绣绷上的一朵荷花硬生生地绞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