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有相貌出众的女人不畏他周身浓重的硝烟味上前攀谈时,看客们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嘿帅哥,你最好赶紧离开这儿。”
桓修白的黑眼珠转向发声处,是个浓眉大眼的女人,他不认识,却知道对方姓许,热心且爱管闲事。
“你来时的路上没看到大牌子?你要是不想给席家当一辈子奴隶,就得在他们发现并征收你巨额税款之前麻溜跑路。”许爱莉夸张地比划着,“那可是一大笔钱,你一辈子也还不起。”
“你给他们当奴隶了?”桓修白漫不经心问。
“额……也不能这样说。反正我们出生在这的人,都没法离开这个小镇。”许爱莉叹了口气,和他一起并排靠在墙上。
“席家是世代管理小镇的家族?”仿佛有人撬开他的脑袋,抓了把充满信息的沙子塞了进来,桓修白逐渐有了些印象。
“嘘,”姑娘压低了大嗓门,“小声点,他们会听到的。”
桓修白手指在枪匣边缘摩挲:“他们具体指谁们?”
“他们是——”许爱莉机警地听到了一串马蹄声,在桓修白听来和其他并没有不同,高挑的姑娘却惊惶地喊:“是他来了,那个怪物。”
桓修白踏在墙皮上的脚收了回来,他抬起头,锐利的视线从帽檐下射出去,一辆两架马车正沿着街道的中轴线缓缓驶来。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辆马车格外宽大,暗沉,如果不是前面拉着两匹马,它看起来更像个巨大的黑色方形棺材,连门上的小窗户都装着铁栅栏,可能真如许爱莉所说,里面关着个恐怖的怪物。
“快走!”许爱莉要上前拉他。
马车恰好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马夫侧过身子,在和里面的东西说话,接着桓修白听到了一副天籁般的好嗓子。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里传来的优美琴音,直到那声音清晰地吐字:“再转一圈罢,还没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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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狂为席老爷尖叫。
这个幻境的各种细节是由主任和美丽的各种记忆和意念构成的,甚至美丽主控的程度更大一些(因为他是精bing神jiao系
关于美丽的身世,家里究竟是做啥的,这里都有暗示。但本节内容主体是谈恋爱!!加上几个重要伏笔。对种种细节不要纠结太多,因为梦境就是木有逻辑的。
我打包票这段超甜(对我来说。不甜你把我揍成肿头鱼! 桓修白因这句话驻足了。
他走过去,绕到靠近马车后方的地方, 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但是二老爷和家主那边……”马夫为难地说。
“无妨, 我会和他们说。”
桓修白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人声,听这人说话, 不论内容是什么, 光是声腔共鸣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
由于发音听起来亲切温和,又是成年男性的中低音调, 桓修白一时分辨不出说话者的年龄。
许爱莉躲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外乡人奇怪的举动。随意靠近那辆车子, 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当儿戏。
“我还是送您回地点吧, 大老爷。”马夫结束了话题,车厢里的人也不说话了。
桓修白总觉得自己少听了一句回答, 心里难受得像缺了一块似的。他见马车渐行渐远, 才恍然惊悟,跟了上去。
“帅哥,你不要命了啊!”热情镇民许爱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我有分寸。”桓修白眼角余光注意着马车行进方向。
“你这叫什么分寸?那是席家大老爷,你跟上去不是找死吗?你没看到那栅栏, 那东西放出来, 我们镇上人都活不了。”许爱莉嘴快,什么都一股脑说了。
“你家住哪?”桓修白转头说了句。
“我家?……我, 我可是有男人的!”
“帮我个忙, 晚上到你家门口。”
“我家在兰花街, 两层红色小楼就是, 找我帮忙可以, 想动手你就试试瞧。”许爱莉亮出引以为豪的肌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