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们想要什么?物资吗?还是烈日城公民权?我都可以给你们搞到!你们杀了我没有任何益处。”
“也好。”席莫回双腿交叠,坐在软沙发上,姿态闲逸,“反正夜还长。”
桓修白把他拽起来,找了张椅子丢过去,松了松筋骨,“不杀你可以,但是——”
宇文公子惊惶的视网膜里冲过来一记黑拳。
两分钟后,他顶着宛如红油卤猪头一样的脑袋出现在修好的门口,给匆忙赶来的警卫打了招呼,转过来关门,举起双手面对枪口惨兮兮地说:“这样行了吗?”
哪还有出场时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精英样子。
花了点时间,仙人跳夫夫在共进宵夜的同时,听着被绑在椅子上流血又流泪的宇文公子给他们讲解烈日城和营地的概要。
面对如此凄苦的讲解,他二人不仅没有认真听,还当场给“受害者”喂起了狗粮——
“原本没指望你能看懂我暗示。”
“你家属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不是说放心我过来?”
“我对你有自信,但对别人见到你时的自控力水平缺乏基本信任。”
席莫回轻哼一声,“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都是你惯得好。”
席莫回转眼看他,眼里含了笑,显然很是受用:“很有自知之明。”
宇文公子微弱抗议:“我可以停下喝口水吗?吃了迷药好渴,血也快流光了。”
桓修白推开椅子:“本着人道主义,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治疗一下。”
宇文公子:“?”
桓修白进储藏室翻找了一会,扯了一卷胶带回来,四张贴在枪伤处,一张贴在宇文公子嘴上,拍拍手坐回去:“好了。”
简单粗暴止血,顺便消除噪音,一举两得,便宜方便。
桓修白等着席莫回解决掉宵夜,才谈起正经话题:“这人在营地里没有实权,顶多是个挂名二世祖。”
“是的。所以留着也没有大用处。”
连椅子带人惊恐地倒在地上,想奋力蠕动逃跑。
“可以把他挂在外面,一晚上冻干了。”桓修白提议道。
“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先等两天。”席莫回看了眼信息,席墨之突然给他发了个定位,也没有附其他话,有些奇怪。
按理说,席墨之应该和金泽捆绑在一起。虽然金泽今天去交任务,席墨之被他栓在了演唱会排练场舞台的柱子上,链条够长,足够他在整个舞台唱唱跳跳,就等晚上金泽交任务回来牵链子把他带走。
怎么这会发了个不在演唱会场馆的定位过来?
“恐怕席墨之和金泽那边出了点事。”席莫回抬起眼眸,“得去看看。”
“皮夹克那边怎么办?”
“分头行动。你先跟我的咒术指引去找龙,我得到消息马上和你会和。”他见桓修白张口欲说,缓了声调道:“早点结束,我好早些带你回去置办事情。”
如果暂时的分离能换得更长久的相处,桓修白愿意选择短暂的煎熬。
他俩在走之前,搜刮了一遍宇文负的屋子,除了发现一整面墙的同一牌子不同香型的香水,仅仅找出了六把枪,两盒子弹。
待他们走后,装死的宇文公子一个鲤鱼打滚翻起来,带着椅子扭动到桌角,拿额头顶到了桌子下面的按钮,整个客厅地面如电梯一般迅速下降,时间超过三分钟,到底远离地表的地下深洞里。
“大老板,是您吗大老板?您怎么肿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您!”有人扑上来殷切地给他摘掉封条。
宇文吐出一口血,阴冷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即请方教授过来给我医治。他给我换的这个身体快不行了。”
“方教授不在,他好像去看什么……演唱会?”
“什么演唱会?”
“就是当红偶像小什么墨墨的吧。我扶您起来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