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言内心如同惊涛骇浪,打听了好久,才得了机会见到糕糕。
今日是赏花大会,糕糕被她娘撵出来散心,沿着花圃漫无目的地走,没一会就瞧见了肖正言。
向导那一日的话,再想到自打纳入便消失了的肖正言,糕糕眼睛一酸,转身要走。
肖正言赶紧上去“糕糕!”
糕糕嗓子发硬“怎的了?”
肖正言心中情绪复杂“你,你可还嫌弃我了?”
糕糕没说话,肖正言怅然若失“那一日你在病中,想必说的都是气话,但是当真伤透了我的心!连日来我都难受的恨不得去死,糕糕,你,你”
糕糕忽然转头,一双美眸都是哀伤“你呢?你转身而去的时候,我就好受吗?我吐了好多血,正言哥哥,你” 听到糕糕说她吐脸好多血, 肖正言只觉得心上仿佛中了许多把剑,他急切地问“是我害的你吐血了?糕糕,我对不住你!”
糕糕眼睛红红的“你对不住我的地方可多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对你说了那些话,你还倒是真的都信了!正言哥哥,你,你!”
她真是生气又委屈!
而肖正言见她如此,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又愧疚地说道“糕糕, 是我混蛋, 你打我好了!”
他拿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打, 那小手焉能真的打上去?又如何肯使力气?
糕糕流着泪,拿拳头捶他胸口“你混蛋!你就是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肖正言热血上涌,一把抱住了她。
“糕糕, 好糕糕, 不许不理我, 等我中了举人, 就去提亲, 好不好?”
糕糕脸上通红,硬要挣开他的手, 少年的手力气却比她大得多。
两人贴得很近,肖正言低头看着那双雾蒙蒙的眼, 再也没有忍住, 嘴唇颤抖着亲脸上去。
他没去亲她的唇, 只是亲了亲鼻尖,但两人也如经了天雷地火一般迅速分开。
“糕糕我”
肖正言没说完,糕糕丢下一句话便跑“我等你提亲!”
他俩这般说了会子话,其实远处胡莺莺与刘二成都瞧着呢。
胡莺莺还好,她知道糕糕这年纪正是要说亲了,何况男欢女爱实属正常,在那个怦然心动的岁数,亲一下,大约一辈子都能记住。
她拉住了差点暴跳如雷要过去打人得刘二成。
“这小子竟然如此轻薄糕糕!看我不教训他!”刘二成难得这般大发雷霆。
胡莺莺摁住他手“这肖正言可是你早就看准了的女婿,亲一下又如何呢?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看肖正言也是个翡翠不错的小伙子,往后也不必给糕糕物色旁人了,你略为提点一番,肖正言也会有大出息。”
刘二成仍旧心绪不平,他见不得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乖女儿,就这样要被别的男的糟蹋了。
就算那人再优秀他都觉得配不上自己女儿!
胡莺莺安慰俩好一会,刘二成才舒坦了。
“知道了,只是这肖正言,他若是敢做出来任何对不住糕糕的事情,我必定不会留情!”
胡莺莺笑眯眯的“好好好,我知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
两人又在花会上逛了一会,这才回家去了。
今儿午饭厨房送来了十几样菜,丫鬟把糕糕与豆哥儿都喊来,自打胡莺莺他们从杭州回来,一大家子都是一起吃饭的。
娇娇与大宝在府上住了也将近两年了,初时心有不平处处畏缩,如今俨然也习惯了,把自己当成了刘府的一员。
年纪越是大,娇娇越发明白了自己与糕糕的不同之处。
首先,她无父无母,糕糕爹娘都在,其次,糕糕生的漂亮,人又聪慧,娇娇心中始终有些不甘心。
饭桌上,娇娇一如既往地给胡莺莺刘二成夹菜,她这两年礼数学的十分周全,但这些在刘家着实有些多余。
胡莺莺是觉得,喜欢吃什么自己夹什么,让来让去的没意思,还影响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