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喜欢景瑜,赏景瑜糕点吃。”
胡莺莺摸摸他脑袋:“景瑜要乖乖的,再过两年便可出宫了。”
如今新皇即位,其他皇子都封为了王爷,伴读的意义便跟从前都不一样了,景瑜迟早要出宫的。
景瑜乖乖点头,搂着她脖子:“娘,景瑜好想您呀。”
胡莺莺忍不住疼他,硬挤出来时间给他做豆沙饼吃。
自己做的玫瑰豆沙,清甜芬芳,吃起来甜甜的,酥酥的外皮,景瑜喜欢吃,豆哥儿也喜欢,倒是糕糕不大喜欢。
胡莺莺做了一箩筐,笑道:“家里赶到过年,做了许多糕点,宫中也赏赐了很多下来,你们几个小滑头,倒是都眼巴巴地等着我做呢。”
景瑜扒着桌子,踮着脚尖,琉璃般的眼珠子里都是期待:“娘做的最好吃、其他的都比不上。”
胡莺莺看他一眼,忽然就发现这个景瑜不声不响的其实性子很像刘二成。
这一日下午,外头飘了半天大雪,,很快整个世界就都白茫茫的了,胡莺莺做好了糕点,又让丫鬟在屋子里摆满了一桌子的蜜饯之类的,另外煮了红豆汤,奶茶,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以及刘大成的儿子大宝一起吃吃喝喝。
刘二成忙到今日也该休假了,他一进门就瞧见妻儿正聚到一起吃吃喝喝呢,屋子内热热闹闹。
见他回来,胡莺莺站起来,几个孩子也都站起来了、抢着去给他拍雪,递热茶。
人活到这份上,也值得了,刘二成坐下时浑身舒畅,又名人在炉子里放了花生和栗子红薯之类的烤着吃。
胡莺莺看着跳跃的火苗,异想天开的想吃烧烤。
“明儿我着人去请林姐姐,一起吃烧烤,哎呀我想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
她说完看向刘二成,却发现刘二成神色不对。
刘二成没打算瞒着她:“何兄那边出了些事情。”
胡莺莺吓一跳:“什么事情?新皇年幼,何柏谦做事也不是毫无分寸,有你在跟前,他能出什么事情?”
胡莺莺还是不希望何柏谦出事的,否则岂不是连累了林氏。
刘二成其实不太想说,但不说也不行,便喝了口热茶道:“他前几日看上了一个女子,只怕又带回去了。”
胡莺莺心里咯噔一下,上回的事情,还没半年不是么?
见她表情都变了,刘二成赶紧说道:“你也莫要多想,其实这是旁人家里的事情,你我实属管不了太多,我们只求自己家里安宁便好。”
可胡莺莺想想就觉得愤怒,她想想还不如劝林氏和离好了,跟那种狗男人过什么!
这一晚上胡莺莺都心神不宁了,大雪把树枝都压断了,刘二成搂着她,胡莺莺却还是几乎整夜没睡着。
待到要天亮时,刘二成道:“你怎的还不睡?”
他声音闷闷的,才睡醒,胡莺莺心烦意乱:“我今日要去何府看看,何柏谦这个渣滓!”
她义愤填膺,刘二成叹息:“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何柏谦了,我想,或许他是真的不爱林氏了,一个人若是没了爱意,谁也勉强不了他。”
话是这样说,可事实却让人觉得很冷。
胡莺莺爬起来穿衣裳,硬是呗刘二成摁着亲了下去:“今日我开始休假,你却要起这么早?你这么早人家也没起来呢,先陪我。”
说的也是,胡莺莺便没有强行起来,两人笑着打闹一阵,待到快吃早饭了才起来。
因为被刘二成折腾的很累,胡莺莺慢腾腾地换了衣裳,洗漱一遍,这才出门。
才一出门就瞧见有人焦急地等在那里,看见她立时就哭了。
“刘夫人!我们夫人没了!”
那是林氏惯常用的一个丫鬟,名叫芬芳,此时正在抹泪呢。
胡莺莺有些不悦:“大早上的,马上又要过年,你在这乱喊什么!你怎么来了,你们夫人呢?”
芬芳哭着说道:“刘夫人,奴婢当真没骗您,我们夫人没了,昨儿晚上投井去的,昨晚上没敢打扰您,今日一大早奴婢就来了,奴婢知道您与我们夫人感情好,您去送她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