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走后,沙暖又静静的看了会倪融飞,直到一阵疲惫涌上来。
她跟没骨头似的挂在谭景身上:“景哥,你好细心,不过这些医生护士都是自己人,你怎么想到要听他们的录音。”
谭景拖着她走了一会,最后干脆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是关键时刻,围绕在身边的事情,不管大小,都要掌控起来才是。”
如今他非常怀疑,他被人偷摸着下了毒,也许就跟他父母太过平易近人有关。
在他年幼的时候,母亲喜闹,经常举行舞会,每次来到家里的都有上百人,最多的时候能达到三百多,这种时候,母亲会把人都召集在大大的后园里,赏花品酒跳舞。
而这些人都是母亲的好友,每个人看起来都珠光宝气,光彩照人。
小小的他被母亲牵在手里,在这些人之间穿梭。母亲能一个个的给他介绍出这些人的名字和相互之间的联系,而他只觉得心烦,根本没有心情去记谁是谁。
他跟母亲正好相反,天生喜静。
而谭泽因为比他小了几岁,身体还不太好,母亲就很少让他出门见客,反倒是没有受过这样的荼毒。
那个时候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母亲举办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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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大厅里喧闹的音乐和人声, 总是能穿破几层墙壁,到达他的卧室。
他就算躲得再远, 也总能听到。
而越是在意这个, 他就越容易被影响。以至于有很长时间,他甚至还出现了神经衰弱的症状。
可是他一向孝顺,母亲就这么一个爱好,他不想提出意见惹她难过。
父母一直对他寄予厚望, 比起那些讨厌的噪音和满是香粉的人群,他更不想让他们失望。
而这一切,都终结于他十岁那年。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只知道母亲再也没有举办过舞会,看向他的眼睛里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当时他摆脱了舞会噪音, 正处于很开心的阶段,并没有去解读母亲突然停止舞会的原因,整天没心没肺的跟谭泽在园子里疯跑。
后来的后来, 自小体弱的谭泽长开了,越来越阳光结实, 他却越来越安静, 整天药不离口。他们也搬离了郊区的别墅,这些记忆也渐渐远去。
自从知道自己被下毒之后, 他安排了很多事, 调查了很多人。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早在当年的那一场场舞会中,他就已经中招了呢?
想到这个,他倒是没有埋怨母亲的意思, 只是开心自己又多了一种思路。
当年参与舞会的人,他虽然记不住认不全,但都有记录,就存放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
这些都算是母亲的遗物,他还从来没有去翻动过。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枕在自己臂弯睡着的沙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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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小卧室里。
确实,相比于谭家的别墅,她的这个小窝确实离医院近了那么一点点。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她不会遇见谭泽和祝云心,轻松了很多啊有没有。
想起早上遇见谭泽祝云心时候他们的表情,她就浑身不舒服。
既然他们不想见自己这个绊脚石,那她就主动离远点。
起身下床,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点开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倒是没睡多长时间,但是睡的很沉,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谭景有没有去上班。
打开卧室门走出去,铺面而来的饭菜香味让她更饿了。
转了一圈,谭景果然不在,厨房里,小米和苏阿姨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