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强装镇定的肩线松懈,低低嗯了一声。不等她补充上自己只是个辣鸡这样谦虚的话,就听见男生低叹道:“那我打不过你。”
不是。她什么时候说要打他了。
姜稚月后知后觉,他纯属想让她消气,思及此,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再次屏住,心跳渐渐失去原有的频率。
贺随却不晓得此刻女孩的心理活动,他垂下眼皮,很轻的笑了声:“小朋友,记得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后,就【小朋友】这个昵称贺家夫妇进行激烈辩论。
试论,贺随遇到姜稚月时,二十一岁已过生日。
姜稚月十七岁马上到十八岁,所以差四岁不到。
四岁一个沟,都可以叫叔叔了。
于是,小稚:好的,贺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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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一万字哦,宝贝们就原谅我昨天没更叭=v=
以后日更,基本在晚上九点十点左右。 校医找来一辆私家车等在体育馆外,姜稚月帮贺随去休息室拿外套, 上车后坐在他旁边。
十一月份气温跌至五度左右, 寒风吹落法桐枝桠上仅存的枯叶, 夜幕缓慢降临。
校医直接联系了A大附属医院的骨科医生,将车开进停车场,小护士推了把轮椅过来。
贺随看见那架轮椅, 沉默了会儿:“有拐杖吗?”
姜稚月以为他想保留Bking酷拽帅的最后一点体面, 上前一步接过小护士手中的小车推到他面前, 然后解开脖子上的围巾示意他低下头。
贺随被校医按坐在椅子上, 还没反应过来, 一阵清淡的花香冲入鼻腔。带有温热体温的围巾裹住他的下巴,宽大的边沿遮住他的口鼻, 只露出一双狭长的黑眼。
姜稚月示意小护士:“姐姐,可以走了。”
贺随的舌尖顶住腮帮, 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针织围巾抵挡住不停往他脖颈里乱灌的冷风, 聚集起的暖意似乎带走了脚踝的疼痛。
贺随检查的途中,打完比赛的队友打车来医院, 除了一个寝室的那些人, 身后跟着两个面生的人。
姜稚月悄悄拉过姜别, “他们俩是谁啊,不是你们队的呀?”
姜别表情阴翳,语气不算好:“使绊子的人。”
姜稚月一愣,慢动作地转过头打量他们俩, 对比其他人忧心忡忡,穿黑色卫衣那个黄毛竟然笑得出来,笑得和一朵太阳花似的。
姜稚月有种吃了那什么的感觉,“他们主动来的,来挑衅的?当你们寝室没有人了!?”
姜别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室友:“林桤差点和他打起来,老师说让人来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姜稚月下意识反驳:“他在想屁吃。”
话音刚落,姜别淡睨她一眼,留给她充分时间思考这句话应不应该说,作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将屁不屁挂在嘴边,是否有欠妥当。
姜稚月捂住嘴,改口道:“他想个桃子。”
校医走出诊室门,手中捏着贺随的病例,“伤筋动骨一百天,别让他做剧烈运动好好养着。”
林桤推开诊室的门,一群人涌进去。几个块头极大的队友将贺随围住,姜别弯腰看了眼他的脚,踝骨那肿成馒头,男生没有女生那么娇气,受伤而已。
不过,姜别皱眉:“你这脚还能骑车吗?”
CSBK最后一赛道十五号开赛,不到十天,他这个脚能下床走路就很不错了。
对面的医生目光离开X光片,听见他们的话咧嘴一笑,“你们这些小年轻,受伤了就好好养,两个轱辘的车别想,四个轮也别想。”
气氛渐沉,寂静的诊室仅留下医生敲打键盘的啪嗒响动。
这场比赛对贺随所在的车队至关重要,倘若拿不到通往总决赛的门票,下季度车队将会因赞助商撤资面临解散。
贺随的常规赛记录在车队中排名首位,所有的希望期待寄托在他身上,这时候退出,难免令其他成员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