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喝水,叮叮当当手机声响起。是路盛手机,上面数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短消息更不少。
其中谷兰的一条【盛哥,我在你公寓,你怎么没在?是不舒服去医院了吗?】让欧宁很感兴趣。
思忖片刻,她去了书房,用自己手机给丽丽姐去了电话。
谷兰再来电时,欧宁划开接听键。却没有说话,只是把听筒放在另一个电话旁。
立时,谷兰从电波里,听到嗯嗯啊啊女人满足的求饶,闷哼噼啪是男人痛快的力度。不过十几秒激情大战声,手机没电关机。
怎么回事?谷兰一时发蒙。仔细看了遍电话号码,确实是路盛的。那电话里男女床上二重奏,是盛哥和谁?
不出欧宁所料,三分钟后,自己的手机响起。依然是谷兰。
大方方她接了电话:“哪位?谷兰?我在实验室呢,有事明天说。”啪,欧宁又毫不客气挂断。
丽丽姐在另一头已经笑得肚子疼,对女人来说,听深爱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活色生香,真能刺激疯了。
偏偏,那个女人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妻子。
“你可真够坏的,这损招都能想到。今晚谷兰绝对抓心挠肝得要崩溃。气大了,哭个半死一夜急白头也可能。”丽丽姐佩服不已。
气死也活该,既然她自己玩了阴招,就别怪手段不如人。
想把人气死不容易,气吐血到简单。
谷兰肺炎还没全好,饭局上又撑着喝了三杯酒,刺激了咽喉气管。局部充血水肿本就不舒服,气怒下使劲干咳,还真见了血丝。
使劲锤了锤胸口,谷兰只怪自己大意了。竟然忘了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今晚也不知道是哪个贱货,享受着路盛健壮的身体,为他清隽的面容发痴。
咳咳咳,揉了揉疼起的肺。谷兰把沾了血丝的手纸扔进垃圾桶,犹豫了下,又捡起来放到客厅茶几上。
瞧了瞧,她再次把手纸丢尽垃圾桶。
血丝一面在上。不是瞎子都能发觉。
路盛不是谷兰第一个心动的对象,却是第一个渴望到天长地久的男人。
何况,除了喜欢的欲罢不能,他们之间还有十年的甘苦与共。
其实最初,谷兰只是暗地里喜欢着路盛,那五分喜欢也没有动了据为己有的心思。不然也不能在合适年纪,挑了追求者里条件最好的要订婚。
她是有脑子的,对轻重得失看得明白。只是,没想到老天都给她机会去搏一搏。
一念之差,就起了个主意
果然,所有情侣都一样,越爱越在乎,越容易当局者迷。任你多聪明理智的人,在爱情面前也只能做疯子傻瓜。一点点挑唆误会,他们自己就完了。
谷兰拍着良心自认算起来,他们夫妻离心半点怪不得她,不信细数数她又到底了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他们夫妻自己眼睛不明心不亮,自己误了自己。
许欧宁就算念书念到博士,年年奖学金又能如何。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阴影已刻在她骨子里,爱情里一点瑕疵都容不下,一点背叛的蛛丝马迹就决绝放手。
路盛也是个傲骨傲气的,不解释不挽留,夫妻就此相隔万里天各一方三年。
本来,一切都顺自己心意发展了,只恨许欧宁回来太早,只恨自己手段不够,三年还没完全占据路盛的心。
如今,盛哥竟然随便找个女人发泄,到底是随波逐流,还是困守郁闷?可无论如何,都证明了自己的失败!
砰,使劲踢了一脚垃圾桶。
谷兰委屈的蹲下来眼圈发红。满脑子都是刚才路盛电话里女人满足到极致的声音回荡。
而那些缠绵至死的幸福,都是路盛给予别人的,只想想这些,谷兰心痛如绞得真要疯了。
再次一口血丝咳出嗓子。 清晨风冷,吹在脸上更想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