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兴的药丸,无色无味很够劲,不费眼力就认了出来。
愣了下,鬼使神差她就抓到了自己手里。
跟朋友出来玩,她没开车,扶了人出来也没打车,直接把路盛带到了对面旅馆。
大床上,男人长密睫毛投下一片漂亮阴影,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薄唇竟有鲜艳欲滴之感。
他可是真好,看了十几年还是看不腻。有时候坐飞机,那些见惯精英明星的空姐都挪不开眼。
俯趴在床头的谷兰,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尖在男人眉峰流连。
眉头紧皱,路盛好像有些不舒服,侧翻时压住了她的手,迷糊叫了声:“欧宁。”
原来,他心理还是许欧宁更重要些吗?谷兰怔了怔,有些伤心。
转念,也是,十几年的情份呢。又是最难忘怀的初恋。
谷兰坚信,路盛是爱自己的。哪怕七分爱欧宁,三分也是爱自己的。
不然不能那么愧疚,条件优厚的让她去留学,见她生病又舍不得让她走。
谋事在人,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相比许欧宁,她和路盛只差肌肤之亲,只差那份必须负起的责任。
到时,就算金窝藏娇她也无所谓,真爱本来就不在乎名份。
而且,许欧宁那性子,绝容不下男人左拥右抱,自己却比她能忍能熬。
这么好的男人,她当然要等,等许欧宁闹得余情也没了,到路盛愿意放下过去,自然也会把自己捧在手心里,为自己守身如玉。
要是能一夜蓝田种玉,有孩子就更好了,按路盛的性子,就算为孩子也绝对会娶自己,今天正好自己的排卵期......
乱七八糟的念头脑海里翻腾,她俯身顺了顺路盛的额发,目光渐渐坚毅。
洗了澡,谷兰只围了短浴巾走出来。
路盛醉狠了,大床上睡姿一动未动。
解了他两颗扣子,谷兰咬紧了唇,俯身下去。 执念成心魔。多理智冷静的人都会失去常态。
那晚,被欧宁误导激怒的谷兰, 深信路盛也是世俗男女。是个也会找女人发泄有需求的男人。
只是, 那些肉1体和她的都不同。她是干净贞洁的,是睡了就会愧疚怜惜负责的。
不知是情敌步步相逼的压抑恐惧, 还是鬼迷心窍已久却毫无结果的等待,她转身, 拿过一片药化了的水喂路盛。
只是,被抬起脖颈的路盛也许不舒服, 竟神色迷离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
“谷兰?你怎么?这是?”含糊着口齿, 路盛撑起身子, 环视四周。
“盛哥,你喝醉了, 我正好路过......”谷兰到有急智。
撸了把头发,路盛眸光清明许多, 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喝醉了, 你没醉, 你可以给我送回我妻子那。”
“盛哥, 我,”面对如此反问, 谷兰有心想解释,洗完澡中空的浴巾却此地无银。
路盛明显不想彼此难堪,也不再问,转身下床,却没想, 瞥见桌子上的药片。
相比谷兰,几岁跟老爹在场子里的路盛,更是见多识广。只一眼,就认出那是能让男人多欲1仙1欲1死的好东西。
一下子,他酒好像彻底醒了。
一把抓住谷兰还拿着水的手腕,路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嗓音低沉暗哑得吓人:“你打算给我喝什么,催1情1药,你?”
男人手上用的力气,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谷兰额上汗珠滚滚,身上却只觉得冷。脸色青白几遍轮转,嘴巴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
“医学证实女人也可强1暴1迷1奸男人,我早就认同,酒后爬床的女人,呵!”气怒攻心似的,路盛一把甩开她的手,没完的话听着很刺耳,目光更是刺眼。
像是被众目睽睽下抽了顿耳光,男人那厌恶阴冷的目光,刺激得谷兰几乎想立刻跳下楼去。
他果然对主动的女人深恶痛绝,自己怎么就出了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