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不甘心,既然男人不想谈情,干脆直奔主题。
反正男人吗,睡了一次就有两次,慢慢就撂不开手了。
路盛脾气又是睡了女人就不可能丢下的。
都是成年人,留宿什么意思,彼此心知肚明。路盛怔了下,差点失笑。
自己去睡她,不,她想睡自己,哈!
心下好笑,却给彼此留着颜面,故意曲解道:“酒后不开车,我懂,放心有司机。”
“不是,我没有......”
咣,包厢门开。
推门而入的丽丽姐,打断了艾琳即将低三下四的乞怜。
“给,你要的连号新票。”丽丽姐没理艾琳,先把大红封递过。
亲兄弟明算账。
路盛点了一遍,谢过她转身大步走出。
艾琳有心追,就算不能留下人,也可以借口他有酒送家去。
“路盛那样的男人不是你想的,不合适。”丽丽姐拦住她。
艾琳没接话,一屁股坐沙发上垂下眼点烟,心里不服不忿。
怎么就不是她能想的了?她哪点不如人了!
路盛长得帅,她也是最红舞小姐啊,还琴棋书画都通多才多艺呢!
路盛现在路子野,挣得多,有了气候,可男人不就该比女人强?她长得漂亮又会交际应酬,带出去也长脸呢!
知道艾琳不服气,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丽丽姐有心在劝,却是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路盛就不能肖想。
是他有本事,早晚不是池中物?
是他眼界高,心气高,看不上欢场女孩?
或是他性子太沉,心机太深,女人难以把握?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丽丽姐说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路盛要喜欢一个女孩,决不会暧昧等待。只会主动出击,不达目的绝不放手。
周日大清早,路盛在医院门口,拦住了背着大书包的欧宁。
“早。”打了声招呼,他递过去个红封。
欧宁十分意外,不管是对于明显等待自己的路盛,还是手里厚厚红封。
“这是什么?”她问。
“你的抽成。”路盛解释:“你传的消息,帮我挣了不少。这是报酬。”
哦!是见义勇为戳穿假东洋鬼子的事啊!欧宁想起来了。
那天在酒店,她听油头男叽叽咕咕用日语,说中国人都是钱多没脑子装高雅的蠢货,别说只掺七分假酒,就算都贴牌,土鳖们也喝不出来。
等路盛和油头男出来,欧宁想起他好像是做烟酒生意的。把话传手机上给他,以防万一。
没想,真帮了大忙。
收到欧宁示警,有心堤防的路盛借口手不宽裕,死活没给尾款。又把假鬼子诓到仓库当场验货。
不仅大赚一笔,还在行内扬了名。
“我只传个话,怎么能收钱。”欧宁又把红封塞了回去。
校园里的孩子果然单纯。路盛心下笑,脸上神色却格外肃穆。
微低下头跟欧宁对视,一本正经道:“一码是一码。该你的就是你的,放心,干净钱。”
不是,欧宁没有嫌弃这钱脏的意思,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
再次把红封塞回,路盛实话巧说:“你那天帮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重要没让我砸了招牌,后期利润不可估。这点钱还亏了你呢。不嫌弃就拿着。”
路盛在社会摸爬滚打已成人精时,欧宁还窝在母亲怀里撒娇看动漫呢。言辞心机上怎么会是人家对手。几句话成功把她拒绝的念头打散。
再说,她看电视商战,也懂信息价值。犹豫着到底收过红包。
“那多谢了。”
“说反了,我该多谢你才是。”路盛自然打趣了句。
呵,欧宁也忍不住笑,梨涡浅浅漾起。
晨风微微来袭,男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女孩唇边打了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