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眸光一亮,快步走过去挽住路盛胳膊,几分甜腻几分害怕似的:“盛哥,你可要给人家做主啊!”
不出欧宁所料,天不亮狼狈回家的乔牧之,被乔阿姨用衣架打了个半死。
他这个人就是太规矩,别提把谎话说圆骗过人,就是掩饰都破绽百出。
一身衣服皱巴巴没换,口红印明晃晃在白衬衫领口,问起来去哪吱吱呜呜,后背抓的满是女孩指甲痕,还敢脱衣服洗澡。
身为寡妇独自带大儿子成材多难,乔妈妈又急又气,下起手来没了分寸。
喝骂声,抽打声的动静太大,隔壁宁妈妈犹豫片刻,到底不顾男孩面子去拦着。
欧宁也只有陪着妈妈,同去看乔牧之的狼狈难堪。
客厅正中,乔牧之低头跪着,光裸脊背上是触目惊心的道道血檩子。
一定是太疼了,他身体在颤抖的打摆子,咬紧的牙关撑得脸颊都突突了。
打得太狠了,万一伤了根本,还不是做妈妈的后悔。
欧宁担心妈妈,也心疼乔姨,赶紧自己快步过去,抓住了那个抽断了还要挥舞的衣架。
被紧紧抱住推到沙发里,乔妈妈依然怒不可遏,甩手扔出破衣架砸在儿子头上,恨铁不成钢的喝骂。
“你,你才多大,就知道祸害人家女孩子?知不知道,没成年就算女孩同意也是犯法,也是无耻的强......”
后面该做大牢的话,身为母亲实在说不出来。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见乔阿姨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发青,紧闭双唇,欧宁赶紧解释宽慰。
“乔姨,别生气,乔牧之他没犯法,那女孩是我们同学,已经成年了。”
什么,乔妈松了口气,可等缓过神来,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可,可牧之下月才满十七,身子骨还没长成呢啊!”
啊,这,呃,欧宁瞧着乔姨满脸母亲伤透心的眼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h市小学生一般都六岁入学,高三毕业几乎都差不多到了十八。
师大院里孩子,算是近水楼台占便宜,很多都早上学一年。
乔牧之和她都下个月才满十七。
此时,见乔妈妈伤心欲绝,欧宁也不知道是该庆幸洪云成年了,还是该悲催乔牧之未成年了。
别说她,宁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才多大,你,你......”以乔姨的为人也埋怨不了人家女孩子,只能指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几乎背过气去。
眼看老友难过哭得上不来气,宁妈一下下抚着老友胸口,生怕她气出心脏病来有个好歹。
使个眼色,欧宁点头收到,把倔强跪着一言不发的乔牧之硬扯到了自己家。
六月天,又热又潮。
乔牧之后背打破了好几块,还有淤血的成片青紫。家里没有对症的外伤药,欧宁只简单给他上了点药水。却不知道是这一夜变故太多,还是伤处发炎了。
很快,他脸色起了潮红。上手一摸都滚烫。
好家伙,38度7,真要命。
欧宁翻箱倒柜,才从自己家找出件父亲的蓝色棉衬衫。
“穿上,我们去楼下诊所。”
乔牧之眼神无力的一抬,扭过身不肯起来。
“大夏天,皮开肉绽还有淤血,起了热,感染怎么办,你可是乔姨的命。”欧宁怒了。
抿紧唇,乔牧之依然不动。
真是气死!
想了想,欧宁找了棒球帽,大口罩,硬给倔驴套上,自己也带上。
“这样可以吧,咱们去后街康复中心,那离的远些,这个点也不会有熟人。”
欧宁十分担心,乔姨失手打坏乔牧之骨头脏器,会悔恨终生。
还好,做了一溜检查,就是普通高热。
但,大人高热也麻烦着呢,欧宁一个人腾不出手,扶着快烧晕的病号有些发愁,不知道叫谁来帮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