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笑你这个，”游野轻声说道，“你不笨。”
还挺可爱的，他心想。
游野都讲了一遍，然后翻出题让嬴折自己做。
“你怎么算的，还有两位数小数点？你自己看看选项有带小数的吗？”
“等比数列，你带等差公式能算出来？”
“奇变偶不变，看象限啊！”
游野喘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
“那不是……”那不是我的杯子吗，嬴折抬头看他。
游野没在意这个，还是盯着嬴折那几道题，抬手点着大题下面大大的解字，“你敢，你敢就给我写个解。”
嬴折咬着嘴唇，来回咬，就是落不下去笔。
最后游野看不下去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别咬了，都快咬破了，在我这歃血为盟呢？不就一道题么，不会我就再讲一遍。”
嬴折下巴被人捏住，眼睛眨了眨。
游野叹了口气，松开他，“过来，我再讲一遍。”
嬴折凑过来。
这个家教不仅长得好看，好像还很有耐心的样子？
最后那道大题，游野来来回回的讲了三遍，并且左手公式右手例题地带着嬴折又做了一遍，最后嬴折终于能下笔写点什么了。
时间过得特别快，游野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
“这里，你看……”游野听到旁边的人呼吸声有些重，他看过去，就看到嬴折半截身子卡在桌子那里，在那磕头。
游野看了半天，抬手推了嬴折一下。
那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坐正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游野，试图用这一连串的操作迷惑游野，掩盖自己睡着了的真相。
“十一点了。”游野摁亮手机。
“嗯……”嬴折醒着盹。
“今天就先到这吧，”游野起身拉开椅子，“你困了，再讲下去效率不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讲。”
“好……”嬴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睡着了。
“听我这么干讲肯定容易困，”游野笑了一下，把嬴折的校服外套递给他，“穿上吧，晚上冷了。”
游柯早就睡了，游野去她房间轻轻地开门看了一眼，然后又关上门，“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嬴折抓抓头，“你也早点睡得了。”
“没事，我坐久了，出去吹吹风，”游野跟着嬴折一块出去，“我晚上还得写那个概念书店开业活动方案呢，早睡不了。”
嬴折看了他一眼，“你给我补习挺耽误时间的吧。”
“我是收费的，不算耽误时间，”游野笑了笑，“倒是你，我讲的你要过脑子，不然最后你又耽误了时间又赔了钱。”
“知道了。”嬴折点头。
他们出了屋里，嬴折看见墙边停着一辆明黄色的电动车。
一看电动车游野嘴角上扬，“那天我就是用小黄蜂把你弄回来的。”
“什么？”嬴折抬头。
“你喝多了啊。”游野说。
“不是，”嬴折摇头，指着这个电动车，“我是说，你刚才说什么小黄蜂？”
“对啊，”游野点头，认真地说，“就是它啊。”
“……”嬴折又好好地看了眼小黄蜂，“你起的名字？”
“游柯起的，”游野想起来，笑了一下，“那天看完大黄蜂出来，去买电动车，游柯一眼就相中它了，跟我说她要个小黄蜂就行。”
嬴折点头。
“怎么，你还想坐？”游野问他。
“我没有！”嬴折抬头瞪他。
“这离你那里很近，走过去就行了，”游野带着他出了院子，“你要想坐，明天早上让你坐。”
嬴折看他。
“两公里的路你天天打车也太有钱了吧。”游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