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她身体两侧的胳膊,微弯,稍稍侧头,喉结滚动。再次对视,一脸平静,连带着眼神。仿佛刚才全然没发生一般。
就在他准备翻身下来的瞬间,一双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后背。这双手除了冷,还有一些湿意。
他停止动作,微抬起头,看着床头,像是在做一个重要决定。
再次低下头,看见她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动作细微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开口询问,“确定?”
开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像话,这两个字像是从喉咙里翻滚着出来的,带着滚烫,有些灼人。
她直直地看着他,再次点头,这次幅度大了些。
他看清楚了,也就没再犹豫,浪费下一秒。
疼痛袭来时,她脸疼得发白,但依旧咬紧牙关,不停安慰自己,快过去了,快过去了。
实际上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人发疯,一次又一次。
最后额头冒汗,湿了头发,湿了枕巾,湿了床单。
良久后,放开了她。
躺了会,她拿过旁边的浴袍,披上,起身去浴室。骆承东看着走路姿势别扭的林落婵,心里咯噔一下,起身看了看床单,被刺红了眼。
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骆承东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心思不明。
过了很久,林落婵出来,骆承东不在房间了。
不过床单和被罩都换了新的,不同的颜色。
林落婵掀开被子,躺下,以为会失眠,结果很快睡过去了。太累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
以为睡着就好了,结果梦也不放过她。
在梦里,她被束缚住,不停地挣扎和哭喊,喊了很久没人应。后来像是来了个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了三个字。她没听清,不过人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是在一个怀抱里醒来,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眼睛,然后装死般地闭上眼睛,仿佛我看不见,别人也就看不见了。
骆承东一大早就被这动作逗乐了,笑了笑,看了眼时间,揽着她的腰的手,轻轻拍了拍,“起来,送你去学校。”
林落婵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声,坐起来扯了扯头发,然后发现自己不着一缕,温怒地转过头看着躺着的人,“你趁我睡着又做什么了?”
明明昨晚她是穿了浴袍睡觉的。睡衣当时被扔到了地上,她也懒得回客卧拿新睡衣。
骆承东直勾勾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林落婵忽地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反正该看的该做的,你都看了都做了。好像也不多一次。”
骆承东坐起来,揽过她的肩,“我没这么变态。要不今天不去学校了?”
林落婵摇头,“要上课。”今天是十一假期后需要补课的一天,林落婵有门选修课需要去上。
他不会在她还没适应前,任由自己发泄。实际上昨晚他也不好受,疼得厉害。
吃过早饭,骆承东吩咐司机先去学校。到了校门口,林落婵准备下车,后面传来一声,“谢谢。”
林落婵停住脚步,回过头,交代,“今晚我回去。”
“谢谢”这两个字的意思,一个没说,一个没问。
看见林落婵下车,背影没入校门口后面,骆承东吩咐司机开车。
到了公司,骆承东自己没察觉,但公司员工开始在群里纷纷说,“骆总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平时犯了错,不敢承认的现在去,说不定能免死罪。”
“咱们公司最近的股价很平稳,没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吧。所以我推测这份难得的好心情背后应该就是感情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骆总实在是隐藏太深了,从没听过有什么风言风语。”
你一言我一语的,群里一下盖起高楼。
上午开完会,骆承东回办公室,拿出烟,点燃,左手插兜,面朝落地窗,秋阳暖暖,眯着眼,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