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很多的忽略,生活的本身也被她忽略了。
曾经,活着就是最大的追求 ,哪还管活的好不好?
现在不一样了。
她突然间想起骆烬所说的以后。
以后,以后,以什么来衡量还没到的后来?
她又迷茫了。
骆烬扳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看完了?”
听着是问,实际是在提醒她。
南弥刚才正想着自己的问题,突然眼前就变成了骆烬的脸。
混乱的头脑在那一瞬间猛然清明了。
“骆烬...”她轻声开口,伴随着风,一起在空中飘。
“你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多久?”南弥问的很认真。
那份认真,让骆烬燃到极致的那把火,还能再等一等。
但他没有开口,只是在昏暗的天色下,望着她。
南弥用指尖勾走凌乱在脸上的发丝,静等着他的回答,又期盼又担心。
想从骆烬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那么就必然存在听不到的风险。
很多时候,她都是那种会为了规避后一种风险而直接舍弃对前种的探知。
可她还是问了。
“还是说等你腻了,然后再换下一个?”南弥好一会儿没等到骆烬开口,她就开始猜。
猜的准不准她不知道,但如果是的话,骆烬肯定露出态度。
这五年里,要说最懂骆烬的,也就是她了。
“当我没说。”南弥不等了,再等下去的结果也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这一次是多久,还是五年么?再过五年,我就快三十了,那个时候再丢开我?这不公平,骆烬,我就成没人要的老女人了...”
视线从骆烬脸上移开,也把手从他身上收回来,看着他身后的海天一色,话里夹杂着些许怒和委屈。
骆烬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么多明显的暗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她想要的,他能给么?
骆烬空出一只手扭回她的脸,另一只手扶在她的手背:“成老女人了我也要。”
南弥愣。
骆烬知道他说的话她听明白了,但就是为了那份安心,他确认了一遍:“懂么?”
南弥怎么不懂:“真的么?”
骆烬觉得她的问题很傻:“假的?”
南弥摇头,骆烬不可能说假的。
那就是真的。
骆烬不给她时间反应了,他等的太久了,手从后背往上扶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垂下来,唇覆上去。
海风呼鸣,带着股腥甜味,最后都只剩下鼻息间骆烬的烟草味。
“冷么?”骆烬短暂的离开她的唇,贴着她的鼻尖,哑声问。
南弥的胸口重重的起伏着,得以呼吸到正常的空气,她摇头。
骆烬的身上很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知道他身体的每一道讯号,所以在他脱掉她外套的时候,她已经自觉圈住了他的腰,受伤的那一只用不上力,只能垂着。
骆烬伸手搭在那条腿的大腿根上固定住,避开碰触伤口将她从栏杆上抱下来,双臂牢牢的拥住她,也挡住大面积的风力。
浓云蔚海之间,只剩下他们交叠的身影在海上随波浪涌动。
南弥的行动能力有限,骆烬也没用别的姿势,只在栏杆上做,清浅粗重的声音化入风里,被带到更远。
终究是风太大,海上温度低,骆烬身强能抗,南弥不行。
于是骆烬速战速决了。
南弥看着骆烬整理衣服,很快就又恢复成好整以暇的模样。
南弥只是衣摆被弄乱,稍稍整理就够了。
她就倚着拉杆看骆烬。
骆烬动作迅速,穿好就拦腰将她抱起往船舱里走。
“再来一次?”南弥盯着骆烬凸起的喉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