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绝_作者:喜崇(11)

2020-05-03 喜崇

    她身上有一种……有一种很矛盾的,但并不奇怪的气质,是那些同龄的女生比不了的。

    另一边孟媛正拉着老公撒娇,黏腻的声音几乎承包了整个商务舱,孟川拂掉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又在心中加了一句——更是他这个热爱在对象面前装模作样的两面派老姐比不了的。

    这段时间没有大型假期,但新西兰旅游还处于旺季,商务舱坐满了,又听说头等舱好像坐了个什么明星,隔壁的孟媛极其兴奋,一会儿要签名一会儿想去合照,被空姐拦下后闷闷不乐找老公出气,悉悉索索闹腾了一晚上,杨果自然没有睡好,捱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到达时差点觉得自己要猝死。

    但这一天还有行程,暂定是从基督城出发,沿冰河河岸前往格雷茅斯,车程大约五个多小时。

    本来可以坐火车的,但既然杨果代替薛欣来了,就修改成了自驾游,四人从机场接待人那里取到订好的车,杨果洗了把脸,买来续命咖啡,认命地开始旅程。

    这时候新西兰的早晨还很凉,杨果却只穿单件卫衣,孟川坐在副驾驶,还裹着在北京时的亮色棉服,问她:“姐,你不冷啊。“

    杨果戴着墨镜,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方向盘把得稳稳,“习惯了。“

    开了小半天,杨果在路边休息站停车,三人闹腾着去便利店买吃的上厕所,杨果抻抻腰,去到一边抽烟。

    刚点上吸了一口,有人凑过来,猛地一拍杨果的肩:“诶!给我来一口。”

    杨果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孟媛。

    她有些惊讶,但还是下意识抽出支烟递给她,孟媛却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来一口,你不介意吧?”

    她确实不介意,以前刚学抽烟的时候,自己总抽不完一整根,但澳洲的烟很昂贵,她怕浪费,总是跟关系近的同性共享。

    孟媛深深吸了口,吐出一条直直的烟雾,同时贼眉鼠眼往后看,老公还不见身影,于是抓紧时间又吸了口,才如释重负般说道:“不知道为啥坐飞机的时候就特想抽,想了一晚上,可憋死我了。还好胖胖闹肚子,不然连这一口都没得享受。”

    她穿着毛茸茸的嫩粉色羊羔绒外套,美甲的颜色也是可爱的红粉,夹烟的姿势却极其熟练,另一只手把玩着杨果刚买的防风打火机,指尖灵活转动,俨然一个混迹烟民世界多年的社会老妹。

    杨果:“……”

    “你老公不知道你抽烟吗?”她问。

    “当然不知道了!”孟媛眼睛瞬间瞪大,惊恐万分地回道:“怎么能让老公知道自己的女人抽烟呢?”

    “但你抽啊,不说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被发现再说呗,但这种事儿当然能瞒就瞒,没得闹些麻烦。”孟媛忍不住最后吸了一口,才把烟还给杨果,又离她远了些,掏出两个小瓶子,一个往嘴里喷,一个往身上喷。

    “胖胖一般拉屎十五分钟,差不多了,你要买些什么吗?”

    杨果看着她瞬间调整回乖乖粉□□孩的模样,说:“……不了。”    今天的行程主要在路上,沿途在虹鳟鱼的栖息地林登湖、城堡山以及亚瑟隘口国家公园停车游玩,抵达格雷茅斯后时间刚好,杨果带他们去预先订好的餐厅吃晚餐,之后前往博饼岩欣赏日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依次游览福克斯冰川、瓦纳卡,到达了皇后镇。

    皇后镇是极限运动的集中地,孟川拉着姐姐夫妻俩去跳伞,被残忍拒绝后,来找杨果求安慰。

    但杨果也不给面子地回绝了。

    她陪同的费用本身就需要客户负担,因此途中跳伞、蹦极这一类消费较高的活动都会选择不参加,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当初在澳洲打工旅行期间,每换一份工作就要约上三五驴友满半球乱转,除了南极,南半球大概也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了。

    孟川因为即将进行人生中第一次跳伞而紧张不已,听说跳伞可能会体验到高-潮……正兴奋着,从前台进入的地方出来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帅哥,他一见杨果,立刻热情十足地冲过来抱住她高喊:“Af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