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饶曼拿着宝剑出门锻炼的时候，发现了站在走廊中间栏杆前的闻栀。
少女带着耳机，手里拿着英语书，正在背单词。
走廊里亮的有灯，温暖的光线洒在她身上。
乌黑如云的长发微微蓬松的垂下，只露出了她高挺的鼻子和如鸦羽般的长睫。
饶曼怔了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拍拍她：“孩子……”
闻栀察觉，见是一个非常优雅和蔼女性，头发微卷，眉眼温暖，看起来最多五十岁。
她连忙摘下耳机，余光看见打开的门，忙道：“饶老师好。”
绕曼眼里带着赞许：“来了怎么也不敲门？外面多冷。”
闻栀有些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早了，会打扰到您。”
饶曼心中对她更满意了，带她进屋。
里面坐在沙发上看报喝茶的人，年纪相对要大一些。
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微白，穿着中山装，是个严肃的老爷子。
见到闻栀进来，问了声：“你就是要过来补课的闻栀？”
闻栀连忙点头：“是我，梁老师。”
梁老“嗯”了声：“既然来了，就别磨叽了，把钱交了，开始上课。”
饶曼瞪他一眼，然后对闻栀道：“你梁老师就这牛脾气，一辈子直来直去的，小栀可别介意。”
闻栀连忙摇头。
她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的直接。
交了学费和餐费，她四下看看。
客厅摆设有点像九十年代，到处都是书，留出的空间并不多，也不像是能收纳很多学生的补习班。
她犹豫了下问道：“老师，只有我一个人吗？”
梁老眼睛一瞪：“那你还想要几个？我这又不是托儿所！”
闻栀：……
梁老教数学，饶曼老师教英语。
上午是数学课，时间是8点到12点。
下午是英语课，时间是2点到6点。
晚上7点到10点，是一天内容的测试或者两位老师根据时间自行安排教学内容。
梁老先给了闻栀两张卷子，一张数学，一张英语。
“这是我们出的卷子，你先做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闻栀接过来就做了起来。
数学卷子题目并不是很多，但个个都极具代表性。
闻栀前面做的还可以，到后面就做不出来了。
做不出她也没浪费时间，把卷子交给梁老，然后去做英语卷子。
英语卷子和数学卷子一样，题目不多，她做的很顺利。
饶曼接过她交上来的卷子笑道：“好了，你先上数学课吧，我去书房看看你的问题。”
她进书房去了。
梁老这才指着卷子后面的空白大题，皱眉道：“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
闻栀：“嗯。”
“……”梁老脸色不太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差的基础！你怎么回事？”
闻栀小声道：“对不起老师，我初中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学习，所以才这么差，您别生气。”
梁老也不是生气，他从年轻到老就是这么个脾气，见闻栀还真认错了，语气就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嗯，只要你知道学，什么时候都不晚，基础差问题也不大，你认真听讲，认真做题，用不了多久就会赶上来。”
闻栀连忙点头：“谢谢老师。”
闻栀这两周上数学课都有自己自学，她的基础其实也没有那么差。
只是对于梁老这样的人来说，那是真的差。
他推推眼镜，也不按照课本教材上来，开始针对闻栀的问题，有重点的讲。
一上午下来，梁老那张严肃的脸上竟然都有笑意了，特意到正在书房里备课的饶曼面前转了好几转。
饶曼被他转的头晕，忍不住放下笔，问他：“你吃兴奋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