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这次说个清楚，也许是他忍不住了，是知道被发现，所以无路可退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苏柠只觉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她特别的难受。却不是为了自己难受，而是因为林砚寒。
难受他忍受了这么久，难受自己为什么才发现他这般。
像是确认什么似的，林砚寒把她禁锢在怀里一直没有动作，直到许久，他才问：“姐，我可以吻你吗？”
苏柠看着他的眼神从希望到失落，再到自责。
他自责什么？
自责自己惊怒了她吗？
苏柠想也不想，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了上去。
林砚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苏柠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睁开眼睛，又像是害羞造成的。
等她终于快垫不起脚，觉得累了想要松开的时候，林砚寒忽然抱起她，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闭着眼睛热情地亲-吻过去。
他的吻热烈，仿佛要吞噬她一样。让她的心脏快到不可思议，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一样。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亲-吻也可以如此炽热。
他们两人像是被吞进了炽热的火海之中，彼此之间只剩互相，现在是末世后最后一次激-吻。
苏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回应给林砚寒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就好像在沙漠中即将脱水致死之人忽然得到了一场大雨甘露。
是心情澎湃，是死而复生。
只需要一点，他就只需要一点回应就可以了。这样他就可以走在她的面前，为她做什么都可以。
说不上是谁主动开始的，也许是苏柠一个动作，就惹得他情不自禁，穷追不舍，这一晚温存之后，苏柠醒来还没回过神，只觉得腰酸背痛。
正想揉揉腰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有一双手怀她的腰间，而她却睡在了林砚寒的胸膛上。
两人什么也没穿，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砚寒似乎还在睡，还睡得很好似的，一点都没有宿醉之后的样子。
苏柠一想到昨晚这人说了无数遍最后一次，哪信他喝醉了，一气之下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林砚寒只觉得猫挠一样被挠醒了，苏柠却觉得腰更疼了，趴在他身上哼唧唧。
好像很难受。
林砚寒当即顾不上温存，手忙脚乱地轻轻碰着她酸痛的地方，焦急地问：“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把人抱起来，哪知道又被糊了一巴掌。
苏柠脸上飘红，这让林砚寒想起了昨晚，诱-人到他根本不想放开。
想着他吞了吞口水。
苏柠察觉他身体的变化，气得恼怒，指着他就哭着说：“你……你还想！？昨晚都说不要了！你还要！每次都说最后一次！没一次算数！要不是这样我哪会……”腰疼到起不来。
难以启齿。
林砚寒终于明白了，他的耳尖红了起来，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说：“我错了姐……等下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是说他的身体变化。
苏柠就算不信也不敢动，就怕一动这人又说话不算话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是用恼怒遮掩的羞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林砚寒是友情或者亲情，但事实上，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自己能够看得清的。
如同林砚寒在痴迷她一样，她的目光何尝不是在追随着他。
苏柠想着想着又睡了，可能是和昨晚太累了有关系。
看着她的睡颜，林砚寒格外的满足，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他不敢太深入，因为此刻的他太经不起撩拨了。
一想到他真的拥有了她，他就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