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孙达脸上还是完全没有怒气,笑意盈盈,视线不断擦过窗口。
他这般无所谓的样子,连梁阗的怒气都上来了。
“我也能介绍一二,”梁阗笑得狐狸上身,“当年我家爷爷待过的那家就不错。”
谁不知道,梁阗的爷爷就是因为一把年纪还想着夺儿子的公司,失败后也冷了儿子的心,被送到养老院,说是养老,实际就是软禁。
衡阳的老总年纪不小,没跟着两个小年轻一起照着这个地方攻击。
“孙总啊,你说,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疯做什么呢?”
孙达笑着听他们讲完,回道:“没什么寄托了,不疯一疯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晚年得子,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谁会想活着?”
“不过现在正好有机会,”孙达眼中逐渐被疯狂占据,他踱步到窗边,“我的心头宝死了,就让他的心头宝也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洛歆觉得不妙,从座位上站起,往孙达那边大步冲去。
“我都做完了,下去也跟我儿有交代了。”孙达敏捷得不像一个老年人,他拉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从二十一楼办公室窗口一跃而下。
洛歆愣在窗口。
那边,梁阗的电话响起。
“梁哥,不好了,”沈城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梁阗却仍从中听到些许真情流露的颤动,“侯玫打来电话,音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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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玫玫,你大病初愈的要吃点滋补的,我托了隔壁的餐馆的老板娘帮我炖了鸡汤,她刚刚打电话来,说已经炖好了,只是她暂时走不开,我去拿。”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等会儿吃也行,不用跑一趟。”
“不,鸡汤刚出锅最棒了,我去拿啦,”女孩笑着转身往外走,“你就等着喝就行啦,我去去就回。”
“好。”
为什么没有拦住她呢?要是拦住她,她会不会现在还坐在这里跟自己聊天呢?
侯玫坐在病床上,蜷缩着,把头埋在膝盖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眼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滑落,砸在白色的病床床单上,晕出一圈一圈的湿润痕迹。
要是她能拦住音音就好了,现在她的音音又在哪呢?
“你有没有在听啊?侯玫女士,就算你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没有医生的许可之前也不能贸然出院,更何况你现在情况还只是刚刚稳定。你还自己把手上的吊针拔了,你知道要是拔不好,会出事的吗?”小护士教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做,”侯玫抬头看向小护士,双目通红,“她太重要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逃院,不该出去找人,应该坐在这里,这才是最好的最佳的选择。
但是她做不到。
“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您自己啊。”小护士嘟囔。
“不的。”侯玫苦笑地摇摇头。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进来的人声音有些嘈杂。
“侯玫,音音去哪了?”开口问的是洛歆。
“我不知道,我没拦住她,她说去旁边的餐馆拿鸡汤,”侯玫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可是我把周围的全部餐馆都找过了,一家都没有,有一家老板娘说音音的确在他们家定过鸡汤,但是没有来拿。”
“谢谢。”出声的是沈城。
“不用,是我没拦住她。”侯玫看着天花板。
“侯玫同志,”开口的人身穿警服,是这次负责这起失踪案的警官,“被害人失踪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十二点半左右。她从这里离开就没有回来,”侯玫迅速将重要信息报出,“我去询问的时候是一点半,我觉得不对,所以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