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都可以……”毕律见他没有异样，心情也变好。
送走妍妍，季窈心里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下午睡醒之后，不知道几点，傍晚的余晖斜进卧室，室内安静，一种莫大的失落感袭来，好似被世界抛弃一样。
她坐在床边，盯着外面的树叶看了一会儿，附近的蝉鸣都已经蛰伏起来，那点热闹也褪的干干净净。
这种安静很快就被手机铃声打断，江远的视频接了过来。
“在哪里？”
熟悉的腔调一出，季窈的鼻子有些发酸。
江远坐在黑白灰冷色调的办公室，难得放松的靠在椅背，领口微微张开，懒散的眼神看过来。
“就在酒店。”
“嗯，我听侯泽松说他要当爹了？”
“你知道了？”
“是啊，他专门给我打电话炫耀。”
江远的声音带着无奈，简单描述了一遍侯泽松的得瑟。
“我特地给侯泽迪打电话，让他别接他哥的电话。”
有了声音，刚刚那点不知名的小情绪也散了。
季窈重新活泛过来，江远突然换了话题：“窈窈，我们也要一个宝宝吧。”
季窈怔了一下。
“男孩女孩都可以……”
“不。”她脱口而出，打断江远的话。
妍妍无意识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江远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还不确认。
差一点，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在江远递给她的那份合约里，清清楚楚写的是，不能怀孕。
江远沉默了一会儿，解释：“我知道不是现在，等我们重新在一起以后。”
季窈仓皇挂断电话，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她直直躺在床上。
想听季奶奶的声音了。
她拨过去，季奶奶和苏姨两个正看电视剧，笑眯眯和她说话。
季窈心情变好，还特意分享了妍妍快要结婚的事情。
“你和严雪两个孩子岁数都不小了，遇见合适的就处处呗。”
说到这里，季奶奶突然想起说：“对了，窈窈。那个江远前几天来过。”
季窈诧异：“他去做什么？”
“给我们送了点东西，带我又去检查了一遍。还有那个金金生病了，江远就说他带去看看。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季奶奶见季窈不说话：“没事吧？”
“没事，您不讨厌他了？”
“能不讨厌吗？这小伙子就是没有旁边那个助理好。”
季奶奶始终不提她和江远在医院说了什么。
季窈笑了笑：“那个助理也是世界名校毕业的，也很厉害。”
“就是，要不你和他试试？”
“不了奶奶，我现在不太想恋爱。”
季奶奶没有再劝，她一辈子没有结婚，受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早就想开了。
只是不能让别人说季窈，不能让别人辜负季窈。
季窈想起金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给江远打过去。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江远捏着眉心，白质站在不远处，担心地说：“您今晚还是不回去休息吗？”
“不了。”
白质端过来一杯咖啡，六十六楼最近气氛不太好，大家都是拼了命的加班，办公室内灯火通明，除了打字和小声交流工作的声音，安静的不行。
江远想到其他助手，吩咐：“让他们回去吧。”
“是。”
大老板不走，底下的人都表示要坚持加班。
霍先生要比想象的难啃，除了许家，沈家也暗中帮忙。
白质忍不住提醒：“不如让太太答应那个综艺，那块地也就利用起来。”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