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极为冷静,声音简短有力:
“够了。”
此举是回应,是奖赏,同时,是休止符。
已经足够了,足够放纵了。
封月闲这才从微醺中醒来。
她睁开眼,黑眸如被抛入小石子的深邃幽潭,荡起层层涟漪。
还不够。
思及方才宋翩跹的主动,封月闲眯起眼,餍足而贪食。
封月闲定定看着宋翩跹,像只尝到丁点肉腥的大猫,在估量猎食成功的可能性。
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听话。”
宋翩跹又说,语气有些无奈。
不过,连她都意外,自己怎么会这样对封月闲说话。
她柔和了声音,补上句:
“好吗?”
黑暗中,封月闲声音低低,好似从鼻息间逸出轻哼,又像是一声引人遐想的低吟。
宋翩跹没听清。
但封月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指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抵着封月闲呢。
她要收回手来,手下的唇瓣却悄然分开。
指尖骤然陷入温热湿润之中,直漫上第二个骨节处。
长长一截手指,尽数陷落于丰腻软滑之上。
丰沃春水绕着她手指,顾自乱着。
春水池底贴着手指,向后撤去,又抬起,划过指尖,打着旋儿,灵巧极了。
宋翩跹的手指骤然陷入更为柔软的地界,四处都是软的,底下最软。
好似白净而坚硬的珍珠,被柔嫩蚌肉包裹得严严实实。
蜜水儿吐着。
这一切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吸引人全部心神。
不等宋翩跹做出反应,封月闲主动用柔嫩的舌,将她手指抵出去。
最后的指尖被春水吐出前,封月闲轻轻一吮。
“好。”
她这才给了答案,黑暗中,眼尾眉上,尽是被安抚了的餍足。
宋翩跹这样与自己说话,哪有不好的。 “东宫那边说, 太子殿下还要再歇息一日, 今日……来不了养心殿了。”洪常弓着腰道。
“不是说大好了,又病了?”皇上撂了手中的折子,“竟要朕三催四请的不成?”
瞧着皇上眉眼极为放松, 洪常心里便清楚, 太子不上赶着来, 他心里才安心呢。
子强父弱,本就是皇家大忌。
洪常陪笑道:“据说是昨夜窗未关紧,吃了风。”
“唔,让御医好生照料着。”
“是。”
皇上口谕传到东宫, 留待东宫传唤的御医少不得频繁进出,做个样子。
昨夜虽出了身薄汗, 但没折腾到底, 只褪去了半身衣裳,宋翩跹裹在暖熏锦被中,幸而没着凉。
不去养心殿不是拿乔,而是……
“先前两次上的药起了效用, 瞧着已淡了许多, 待明日,殿下傅粉遮掩,便无碍了。”
来都来了, 江御医再替“太子”看了看淤伤处, 垂首回道。
他眼观鼻鼻观心, 在太子妃眼下, 一眼也不敢多看床榻上的人,待太子妃让他出来,他二话不说,拎起药箱就走。
等到了殿外,江逢心下才松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面带苦意。
这算哪门子事啊?
小释子和他私交甚笃,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抓药的,此时送江逢出东宫,边小声嘀咕:
“这算哪门子事啊,龙弱凤强,这一夜颠鸾倒凤的,怎么成了太子要看御医了呢?”
小释子一脸复杂,声音更低了些,“哎哟,我进去送东西时瞄了眼,太子被太子妃欺负的哦……啧啧。”
到底做惯了东宫的奴才,小释子满脸写满了“我家主子被糟蹋了”、“太子被太子妃玩弄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太子妃好热情似火一女的,太子不会被吸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