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更确定,孩子被向导宠坏了。
但很快,上将被打脸了。
起因是一早,那个总跟向导一起睡觉的孽子,被向导提着后脑勺,丢回了自己房间。
最近不用跟猫待一起、浑身轻松的上将蹙了蹙眉,险些问出一句“把她给我干嘛”。
上将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猫,问向导:
“怎么?”
向导看了看猫,又看了看自己:
“您应该看一看我房间的视频记录。”
作为军中居所,这所房子的每个房间都有记录仪,查看权限很高,只有上将有。
她依言找到向导房间的记录,快速查看昨晚信息。
毫不费力的,她找到了向导想让自己看的。
清早,猫团子从床尾站起来,一摇一晃地踩着绒被,走到向导脸侧。
她嗅了嗅向导,随即朝向导的颈下——那一片柔软高耸的区域,缓缓伸出肉肉的猫jio。
两只jio交替,一踩,一踩。
“咪咪咪——”
小蝴蝶被猫亢奋的叫声吵醒,两三秒后,整个蝴蝶张开,啪叽一下,把自己狠狠糊在了猫脸上。
结果这色猫尾巴一甩一甩,叫得更欢了。
“……”上将眉染冰霜,拎起孽子后颈脖,看着四脚耷拉的孽子,对向导道,“是我没教好她。”
“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
上将义正言辞,刚正不阿。
宋翩跹额角抽动,欲言又止。
不,我不太放心。
她真的很想问上将一句,您是不是对“这只奶不拉几的猫是自己的精神体”这件事选择性失忆了?
您知不知道,精神体的行为是根据主人精神状态来的?啊?
宋翩跹看着面前的军服冷美人,心中无力,又有点甜蜜烦恼的意思在里头。
该反省的到底是谁? 用完早餐后, 管家适时递给宋森一份文件,还没递到宋森手中, 就被刘瑛提前截下, 翻阅起来。
她逐字逐句地看下去,脸越来越沉,又怒又气, 拿文件的手都在抖,宋森不敢让她再看下去, 将文件拿到自己手中。
宋翩跹大概猜到是什么, 她起身走到刘瑛身侧,站在刘瑛身边, 揽着母亲的肩膀道:
“我已经回到宋家, 他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了,您不要难过。”
“他怎么不敢, 可恨昨天还让他进了家门。”刘瑛近乎咬牙切齿道,眼圈却红了。
宋翩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见两个孩子还在,她给她们使了个眼色, 让她们先回房间。
相思溪和宋菲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宋森快速浏览完,将文件拍在桌子上。
“不成样的子弟遍地都是,但他不该招惹我的女儿, 活该他命不好。”
宋森说话语气平淡, 作为一个男人, 他没把席衡一系列操作看做十恶不赦的大罪, 但作为父亲,席衡欺负了他的女儿。
如果只是普通女大学生,平头百姓里没人能为宋翩跹对上他,偏偏他动了宋家如今的逆鳞。
刘瑛道:“我女儿不能白受这委屈,昨天的教训太浅了。”
宋森道:“这是当然。”
不过,他沉吟后道,“席衡是席家的人,符思远还是席子华的父亲……”
刘瑛冷哼:“席衡算哪门子的席家人。”
但她也清楚丈夫的考虑。
席家毕竟是个圈子里的老熟人,虽然失了势,但世间并非只有落井下石,单看席子华靠着根基还能慢慢起来,便知这里头的关窍,一不留神,要伤情分的。
不说旁的,近日和自家走得很近的聂凌波,不就是席子华起来的恩人么。
总不能前脚聂凌波刚给她立起来点,后脚自己这小姨小姨夫再给她连着根一起端了吧。
刘瑛磨了磨牙,这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生肖又恐伤了玉瓶儿,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一家剥成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