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翩跹脑中理智总能占上风,她生气的同时,也不会阻拦青陆达成目标。
她不会拒绝青陆。
她只会惩罚郁仪。
宋翩跹将视线从郁仪腰窝处退离,再从郁仪唇中退出来自己的手指,此时指间已是一片凉意。
她靠在床头,身体自然舒展,腰下压着层锦被,纤长的腿分向两边,为郁仪留出了空荡。
宋翩跹便这般坐着,抬高下颌,命令道:
“自己吃。”
郁仪原本就在看着她动作,听到这句话,身形仿佛一僵。
随后,身材玲珑的少女缓缓将身体前伏,双手也放到床上,像只猫儿,腰摆臀移,来到宋翩跹为她准备好的那处。
郁仪垂下头前,抬眼看了眼宋翩跹。
宋翩跹沐着愈发洁净的月色,似是要与月光融为一体。
她神情淡薄,淋着月影,美艳绝伦的面容几近圣洁。
垂眸看自己时,便像神看凡人,高高在上,只等着凡人侍奉。
而自己是那个凡人。
郁仪腰肢款摆,垂下长长的颈,轻轻凑近,嗅了嗅,又用迷离的眼看了看。
一张,一合,它吞吐着什么。
郁仪以唇舌逢迎它。
尝过方知,这处吐出的蜜汁浓酽如灵液,却远比灵液甘美香甜。
她忍不住想要更多,便往更深去。
舌头灵动,搅乱一池春水,将醇水尽数攫取。
却又忽然停了一停。
舌尖发紧,四处都是软肉。
她被宋翩跹咬了。 尤花殢雪, 缠绵悱恻, 却也酣畅淋漓。
这夜郁仪被喂得饱饱的,无论是丹田和经脉, 还是另一处。
同样,她鼻间口中宋翩跹的味道萦绕不散, 舌根都发麻。
香囊一次便只能发挥这般久的效用, 郁仪的眼因为餍足微微眯起,却仍然舔着唇,瞧着尚是意犹未尽, 她瞥了眼香囊, 稍显不满。
宋翩跹跟着看去,声音泛懒:
“不行了?”
“……”郁仪避开床上一滩洇开的水迹, 将香囊勾入手中, “姐姐还生我气?”
宋翩跹不答,从她手中拿去那个让自己受制于人的物什,仔细端详, 感受了下气息:
“有它使力,我便不能有记忆?”
郁仪塌着腰蹭过去,头挨在宋翩跹肩头,先讨了个乖:
“姐姐不生气。”
宋翩跹将她从肩头推开,郁仪立即又靠过来,宋翩跹不动了, 道:
“现下知道认错了?”
郁仪点头。
宋翩跹心里叹了口气, 倒是没再说这个, 她看向郁仪,刚要说什么,突然一怔。
郁仪的脸……变了?
此前郁仪一直在自己眼前,潜移默化的,她没发觉什么不同。
可如今一看,面前这张脸与昨日的郁仪——或者说吸收灵液之前的郁仪,面容已是很不一样了。
从前郁仪五官精致长相清丽,一身娇柔气息最讨人怜。
可眼下,她明亮的杏眼变得狭长,唇珠浑圆挺翘,引人采撷,面颊含香生媚,眼皮轻轻一撩,带起半是青涩半是娇媚的风情。
宋翩跹伸手抚上郁仪侧脸,顺着柔软的脸滑下,曲指勾她下巴。
郁仪还想胡闹,对上宋翩跹的视线便不敢了:
“怎么?”
“你这张脸……”
郁仪一顿,这才想起被极乐中的自己忘到天边去的事。
她已是金丹期,此时再去看丹田,便能看到丹田里蹲着只毛绒绒的黑猫,仰着脑袋,尾巴甩得正欢,一眼看去,像个长了两只金色眼睛的黑影。
不过……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些?
再长也是小畜生。
郁仪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