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月袖一肚子苦水。人都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的仇家已经够多了,全靠一手易容滑不溜手才能过过安生日子,结果后来又上了乔琬这条贼船,被迫知道了那么多皇家辛密,想想就很危险!
乔琬笑吟吟道:“混饭吃嘛,哪有轻松的呢?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我们要准备走了,你到时跟我们一起去岷州吗?”
月袖十分想说不去,岷州那地方穷山恶水,她去过一回已经不想再去第二回 了。可是现在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单子是跟那边有关的,听风在那边没多少人手,到时候乔琬找不着人帮忙,还得写信来叫她去。
与其到时候被威胁着去,不如现在主动点。月袖拿出头领的架势一拍桌子,气势昂然道:“去!就当拓展新地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追妻第一步,给她一点熟悉的东西让她有安全感√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我后羿贼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朝堂上今日吵了一上午。
骆瑾和命人将刑部公堂挪到大殿来公开审理岷州刺史贪腐一案, 让百官皆站在边上旁听。
主审官先是提审了西督查尉从岷州带回的两名县令,那两人坚称自己一文钱的修堤费也没见到,县衙的账册上从来就没出现过这笔钱。
接着主审官又请上了工部都水司的主事, 主事出具了去年核算经费的单据以及拨款申请的批复,而户部也拿出了银钱出库的证明。
如此一来, 问题就只能出在岷州刺史刘成业身上了。
刘成业在天牢里呆了九天, 头发胡子乱得如同杂草一般, 他刚被带上来,便跪地大哭高呼冤枉。
“你贪墨修堤银两, 至使岷州一段的苍江决堤, 淹死千余人,而后又畏惧处罚知情不报, 导致灾民暴动, 这些可是事实?”主审官肃声问道。
“臣确实罪该万死。”刘成业伏地叩拜,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哀叫道:“可这一切都是陈太师授意的!是他让臣这么做的!修堤坝的银钱都孝敬给他了, 臣分文未取啊!”
旁听的官员听了刘成业的控诉尽皆愕然,不少人露出了惊惶的神色。
这段时间皇上一连罢免了好些靠花钱买官上来的庸碌之辈, 今日又把刘成业带到朝堂上来审, 莫不是终于要对陈太师下手了吧?
他们中间许多人都是靠着贿赂陈家才有了如今的权势, 倘若陈太师这个靠山倒了, 那大伙儿可就都要跟着遭殃了!
陈太师早已从太后那里得了讯,知晓了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他心里有底,此时听见刘成业的这些话便不慌不忙, 只冷“哼”一声,拿出一副不屑辩解清者自清的神态,仿佛刘成业的控诉只是个笑话。
主审官看陈太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问刘成业道:“你指控陈太师授意你挪用这笔修堤坝的银子,可有证据?”
“有、有!”刘成业连声道,“臣有一本账册,上面记录了臣自当官以来孝敬给陈太师的礼,共有十来年的,除了银钱,绢帛奇珍亦不计其数。
陈太师每年都向各地官员索贿,给的多能让他满意就有机会调去谡州、寅州这些好地方,给的少了就会像臣一样被调去岷州这样的穷乡僻壤。如若去了这些地方还不给孝敬,就会被他编排些理由让人举报弹劾,臣为了保住官位,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所说的账册是这本吗?”主审官让人呈上账册给刘成业辨认,刘成业点头称是。
“区区一本账册如何做的了证据?”陈太师从容不迫地说,“这种东西在你手上岂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不止账册,我还知道前任岷州刺史贿赂了你哪些东西。前任岷州刺史王史昌为了调回京城,在任期间在岷地大肆搜刮财物,共计贿赂你白银七万余两,十尺高的镶金夔角杯两只、半人高的珊瑚树一座,还有十余件墨玉器皿、好几箱珠宝古玩。”
刘成业说完朝骆瑾和不停磕头:“岷地本来就穷,再由得他这么一搜刮,民怨更深。臣接任岷州刺史以来每日都如同坐在火坑上一样。此番灾民作乱,不光是水灾一事,实在是积弊久矣,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