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还在心里吐槽,忽觉身上一暖,抬起头,只见骆凤心已经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她彻底僵住了,一动不敢动,面上呆滞,内心疯狂咆哮:“小白!你快给我看看骆凤心是不是被人魂穿了?这还是她吗!!!”
小白也呆住了,一通操作后回答:“是她本人。”
这根本不像是她本人啊!骆凤心从今晚进书房就很奇怪,生气了也不罚她,这会又把自己的披风给她,这是中了什么一到晚上就会转性的神奇魔法吗?
骆凤心把披风扔给乔琬以后就提着灯走了,甚至没有给她系好,步子飞快,仿佛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乔琬本来就在发呆,等回过神连骆凤心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干嘛啊,突然就走了。
黑灯瞎火,周围人都没一个。乔琬干脆在附近廊下坐着,等骆凤心发现后回来找她。
没过多久,骆凤心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你多大的人了,走个路都能跟丢,还让本宫回来找你一趟,本宫看起来很闲吗?”
哦,好了,现在可以确定是她本人没错了。
乔琬懒懒地站起来:“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走得太快了。再说你功夫那么好,走着走着少了个人你没发现么?”
眼见着骆凤心又深吸了口气,乔琬连忙赶在她发作前认怂:“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殿下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等一下,我好像也没说错啊,骆凤心功夫那么好,怎么会走了那么远都没发现同行的人没跟上来呢?
乔琬偷眼去瞧骆凤心,光线太暗看不太清骆凤心的面色,不过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跟上午在车上扶她那一下一模一样。
乔琬瞬间了然了。
为什么会没发现呢?肯定是有事分了心。能有什么事呢?骆凤心刚刚对她示了一下好,把自己的披风给了她。
弄明白了骆凤心的逻辑,乔琬再看骆凤心时又不觉得怕了。
每次对人好了以后就会不好意思,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生怕被人发现,就有点点可爱。
想到这里,乔琬有点跃跃欲试地想去调戏下骆凤心,然而想想之前刚看过的小黄本,决定还是下次再说吧。
夜深人静,孤女寡女,不是个作死的好时候,搞不好一作就真死了。
有了这一打岔,乔琬到底心情又活跃了些,跟上骆凤心的脚步询问道:“你刚才进宫,是宫里又出什么事了么?”
“一些大臣听闻皇兄给咱俩赐了婚,去找他闹,我进宫瞧瞧情况。”察觉到乔琬跟得有些吃力,骆凤心放缓了步子。
“那最后怎么说?其实不一定要赐婚,他罢了我的官,只要陈家不再惦记着继续找我的麻烦,这次的事我一样能给他办成。”乔琬一听有机会,又开始怂恿骆凤心。
骆凤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冷笑一声:“你别想了,他还指望你跟我一起去岷地呢。刚才已经力排众议当场宣了旨,日子也定下了,就在九月初八。”
九月初八……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一般来说从定下亲事受聘之日算起到成婚当日,庶民为一月,士大夫为一季,诸侯半年,天子一年。骆凤心虽是公主,比不得天子,但有镇国封号,怎么也该按诸侯算。这三月之期,实在是有些赶,可见骆瑾和是真的很急。
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乔琬下午在月袖那里得到的消息,韩召近日又从西域购入了上百余匹马,假扮成商队分多次混入封地境内。眼下并无战事,韩召持续不断购买马匹,扩张军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事乔琬能知道,时刻防着韩召的骆瑾和也一定有途径知道,所以才这般吃了秤砣铁了心,完全不管那些规矩了。
“你今日就住在这里吧。”骆凤心将乔琬带到了地方,一早有婢女将屋子收拾好了,低眉垂手恭候在门边。
乔琬进到屋里,却见骆凤心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立刻又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