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撕开包装,把冰淇淋递给阮枝。阮枝接过去啃了一会儿,情绪看起来比下楼那会儿好了,抓着他的手也用了点力。
邢惊迟注视着她的侧脸,低声问:“这一路上都在想什么,有烦心事?”
暗沉沉的夜,即便小区里亮着路灯看起来哪儿都黑。
阮枝揉了揉冷冰冰的腮帮子,想了想,问道:“邢惊迟,如果你明知道一个地方没有人,却还是想进去。是为什么?”
邢惊迟脚步不停:“人不是目的。”
阮枝一怔。
人不是目的,那就是里面有那个人想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
阮枝啃着冰淇淋想了一路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邢惊迟也不打扰她,就由着她出神。直到两人上床,邢惊迟伸手把灯一关,把阮枝扯过来摁在枕头上。
黑暗中,阮枝还有点儿发懵:“今天不是周一吗?”
男人低笑:“很快。”
阮枝枝:“.......”
夜深之后,阮枝已沉沉睡去。
邢惊迟独自站在阳台,夜风里,他的思绪无比清晰。
谢昭的话和阮枝的反应,似乎都在暗示他什么。
邢惊迟沉默许久,拿出手机给秦野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说: 你们懂我的暗示吧?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南风好 50瓶;时楹 7瓶;宿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因着写检讨的事, 阮枝度过了这一个月以来最忙碌的一周。干完活吃完饭她就拿着笔, 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笔记本瞧。
不说别人了, 朱教授看了都好奇,三天两头就晃悠到阮枝身边。
还时不时问一句:“小枝儿,你干嘛呢?”
通常这时候阮枝就会摆摆手把这小老头赶走:“您可别围着我转了, 十二月可就开展了。最后几幅画您定好没有?”
闻言朱教授轻哼了一声:“这事儿还得怪顾衍,做和尚就做和尚, 还往外瞎跑什么。偏我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见, 我琢磨着还是让贺兰钧给吓的, 忙不过来就差使人家,这下好了, 人溜了吧。”
阮枝无奈:“师父他每年都会去游学的,只不过今年晚了点。”
朱教授又哼哼了一会儿,转到别处去了。
周五那天邢惊迟来接阮枝的时候她还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呢。邢惊迟见了还觉得挺好笑,他也不着急, 拎了把椅子坐阮枝边上等她, 也不去看。
反正这张检讨早晚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阮枝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她刷刷几笔写完, 把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然后恶狠狠地把这张检讨书往邢惊迟怀里一摁:“拿去!我写完了!还有, 这周不办事!”
邢惊迟微顿, 掀起眼皮看了阮枝一眼,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没说什么,点头:“可以。”
应下之后邢惊迟就把这张检讨收了起来, 一点儿都没有在这里看的打算。他起身牵起阮枝往外走:“走了,回家。”
嗯?
阮枝不满地看着他嘀咕:“我写了一周呢,你都不看看吗?”
邢惊迟神色淡淡的:“回去仔细看。”
阮枝枝:“.......”
不就一张检讨书,她怎么还从邢惊迟身上看出了一些看报告的意味来。
向来周五的时候他们都是去了超市再回家的,补充一下家里的存货。这周算起来家里的计生用品也用的差不多了,这一次邢惊迟却没买。
阮枝还挺诧异,凑在他身边小声问:“邢惊迟,不买那个呀?”
邢惊迟平静地点头:“嗯,上个月答应你了。我怕忍不住,下个月再买。”
阮枝心想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大发善心的一天?想到下个月还要出国,阮枝还有点儿心软:“这个月买下个月买都一样,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