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邢惊迟受了伤,她赶着他回房睡觉,邢惊迟当然不肯。两人都不想让步,僵持了一会儿达成协议,去床上守岁。
当然去床上只是单纯的去床上。
纵使邢惊迟有心想做些什么,阮枝也不肯。
阮枝洗完澡出来后上了床才看到自己枕头边的红包,邢惊迟正视线灼灼地看着她。她拿起红包看了一眼,厚厚一叠,估计是他这一次发的奖金。
邢惊迟一直瞧着她的脸色,见她眉眼柔和了一点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老婆,新年快乐。”
阮枝哼哼一声,没接话。
邢惊迟笑起来。
他将阮枝搂入了怀中。
当零点烟花绽放的时候,邢惊迟关了灯。两人在暗里听着外面的盛宴,他们在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一切都是崭新的。
邢惊迟抱着怀里柔软的身躯,低声道:“老婆,过完年我们要个孩子吧。”
阮枝沉默片刻,应:“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初五我就要去西北了,博物馆有个合作项目,他们那里少人,比较急。”
邢惊迟顿住:“去多久?”
阮枝在黑暗里弯起了唇,语气却如常:“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
邢惊迟:“.......”
早知道他就该赖在医院里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年初五。
这几天邢惊迟都黑着脸, 偏偏阮枝又不让他碰, 他干什么都不顺心。把阮枝送到机场之后他恨不得跟着她上飞机。
阮枝看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这几天她被邢惊迟喂得胖了点, 面色红润,气色好得不得了,心情也不错。邢惊迟给她办登机的时候她还在看西北有什么好吃的, 心已经飞走了,哪儿还记得自己有个老公。
办完登机后邢惊迟把她送到安检口, 低声嘱咐着:“每天至少得给我打一个电话, 按时吃饭, 注意安全。医药包得随身带着,等到了地方买把小刀防身。算了, 我找人给你送去。”
阮枝瞅他:“你在西北还有认识的人呢?”
邢惊迟“嗯”了一声:“阿城认识的朋友多。阿城就是我先前和你说过的那个朋友,他还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我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就是他发给我的。”
说起照片阮枝就想起来了。
在滇城那会儿她在这男人的手机里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是在婚礼现场拍的。别说,还把她拍的挺好看, 她一直记得那张照片。
阮枝小声嘀咕:“你说你, 这么些年, 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就这么一个叫得出名字的, 我也不见你常和人出去见面。”
这一年来邢惊迟的行踪她可太清楚了。
这男人不是在办案就在家,周末一点儿消遣都没有。
但转念一想, 她似乎也这样。
邢惊迟一手摁过她的脑袋, 低头就在她发上重重亲了一口:“我有你就行。等你回来我带你见见他,就吃个饭,别的地方不去。”
邢惊迟可不想让阮枝见着那些糟心画面。
他们那些人多会玩邢惊迟不是不知道, 阿城知道他的身份去这些场不合适,也知道他不爱去,基本上不会喊他。
阮枝伸手抱了抱邢惊迟,仰着头小声道:“我不在家照顾好我的那些宝贝。有太阳的时候抱它们出去晒晒,晚上别让它们冻着。还有,你上班记得带上诺索,它一个人在家会无聊的。晚上记得带它去散步,它喜欢去湖边,但别让它离得太近。”
这几天阮枝仔细想过了,以后她就带着诺索去博物馆上班,本来诺索也喜欢那里,正好和三花做个伴。晚上它们还能一块儿回家,比她一个人回家安全些。
但她这次去西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只好将诺索暂时托付给邢惊迟了。
邢惊迟等了半天,就光听她说那些宝贝和诺索,一个字都没提到他。
阮枝也等着邢惊迟放开她,好让她进去,但这男人的手就和铁似的横在腰间。她按住他的手,纳闷道:“邢惊迟,我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