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夏于是羞答答地低眉:“嗯,我相信你!”
趁他低眉,赵朝立即露出恶毒凶残的表情来。
傅来英?程知礼?呵呵,黄泉路上互相作伴,想必不会寂寞了!
翌日。
日上三竿,程知礼才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腰疼,且酸。
出屋,入眼便是文秀暧昧的笑容。
“妈。”程知礼微微一笑,十分乖巧。
文秀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嘛,我懂。不过还是要节制点,可不能伤了身子,知道吗?”
程知礼莫名老脸一红:“我知道了。”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打算停下来。
好不容易可以吸取能量,哪儿能轻易罢休?
不把傅来英吸干他不姓程。
程知礼弯嘴笑。
文秀看在眼里,笑意越发浓厚:“你跟来英越发亲密了。”
“有么?”程知礼恍惚地眨眨眼,随机笑了开来:“他最近心情挺好,对我也宽容了些。”
“你俩处得好,我跟孩儿他爸也就放心了!说起来你俩结婚后还没度蜜月,要不让他爸先帮着管几天公司,你俩趁机去蜜月?”文秀笑容满面。
“这个……”程知礼为难地眨了眨眼。
他现在的重心是报复程家,哪有时间去度蜜月? 文秀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平心而论,她希望程知礼能忘记仇恨,为自己而活。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若与程知礼异地相处,她能轻易忘记仇恨吗?不能。所以她没有权力去劝程知礼。
想着,文秀笑道:“算了,你还怀着孕,怕是不能坐飞机。还是等孩子出生了你俩再去度蜜月吧!”
“好。”程知礼松了口气,也就没提醒文秀,等孩子出生,他跟傅来英是要离婚的。
文秀又说:“有空可以跟我去协会玩玩,我带你参加老友们的画展。”文秀是位知名画家,而且还是D市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她平时要么就去画协里跟老友们交流画画技艺,要么就是去世界各地办画展、办画展,日子过得充足又快意。
“等我有时间就陪您去。”程知礼毕恭毕敬地说。
对于文秀,他是十分尊敬的。
“那就好。”文秀高兴地笑了。
吃过早餐,莱因哈特便开车送程知礼去找顾问鼎。顾问鼎的效率很高,已经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一家写字楼买下12~14层,公司名叫问鼎珠宝。这是程知礼的意思。因为他很期待程文彬听到这珠宝公司名字时的震惊和恐惧。想想吧,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天才顾问鼎前来报复,而程家却无力阻挡!程文彬会不会陷入恐慌?会不会害怕或许在下一个瞬间,他也会如顾问鼎的父母一般因为车祸而丧生?甚至当程文彬得知所谓的“问鼎珠宝”背后其实是他的儿子程知礼,那又会是怎样的震惊和愤怒?
想想就很爽啊!
公司视察完毕后,众人一起进了顾问鼎的总裁办公室。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偏偏光辉,将整个办公室照得亮堂堂的,格外温暖。
程知礼看着苏猛将顾问鼎推进屋,目光下意识落在对方那毫无力度踩在轮椅踏板上的双腿。
裤子并不大,却显得漏风。尤其是脚踝处,细得仿佛一根竹子。
程知礼不自觉问:“顾总,你的腿有去做检查吗?能治得好么?”
顾问鼎面不改色地说:“治不好。当初车祸后医生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了。”
程知礼恍然,一时不知说什么来安慰他。
咦?等等!
程知礼忽然扭头:“莱因哈特,你能治好他的吧?”
顾问鼎遽然抬头望了过去,只觉心脏狠狠一震。
什么?这人能治好他的腿?
不可能!当初医生说过,他这双腿已经废了,即便是送到国外也没得治!但,顾问鼎却敏锐地观察到,程知礼的表情随意而真切,显然,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个叫莱因哈特的外国男人能治好自己。